原胥垂下眼睑,睫毛轻颤,几秒后说:“但还是想记下来。”
周盏眸光很深。
“你有你坚持,也有。”原胥抬手轻抚周盏脸颊:“知道你会保护,只要你在,就不怕变故或者什后遗症。但还是要把们生活记下来,即便以后老,也不想忘记你对好。”
周盏叹气:“还有们仇。”
原胥弯起眉眼,“没错!”
周盏也爱他。
这年,原胥多个笔记本,和之前那个样,也精致而厚实。那个记录周盏好,这个记录与周盏“仇”。
封面就写着俩字儿:记仇。
周盏掂着板砖样笔记本:“这是干嘛?俩仇能记这大本?”
“说不定啊。”原胥抢过本子,翻开给周盏看。
岁到20岁,两年呢!赖着你开小灶是,为你跑去边防侦察连也是,表白是。你居然把咱俩处朋友功劳都捞自己身上。太卑鄙!”
周盏摸着他比当兵时长不少头发,笑着吻他发旋,轻声道:“对,卑鄙,趁你记不得,把咱俩在起功劳都抢走。”
“很过分盏哥。”
“那胥哥像怎惩罚?”
原胥将眼泪糊在周盏胸口,撑起身来,捧起对方脸,粗鲁地吻上去。
五年匆匆而过,周盏学会工序繁杂烧白,原胥看书看成轻度近视;28岁时原胥执意开店卖水果,还要养只狗儿子,每天坚持看书动脑,大有成为江湖学霸趋势……时光悠悠,转眼,已到而立之年。
周盏坐在沙发边,看着服药后睡得很沉原胥,指尖拂过对方眉梢,轻声说:“赶快好起来,病人只能喝粥,好才能吃烧白。”
灶台上粥发出咕哝咕哝声响,周盏正要起身去搅,忽见放在茶几上手机震动起来。
他拾起手机,走去厨房,顺手关上门才接起。
电话那头,母亲道:“儿子,快递收到吗?”
记仇本里第条“仇”:周盏抢追人功勋!
周盏笑:“这仇很大啊。”
“可不是?”原胥说:“所以写在第页,加黑加粗。省得你以后又骗。”
“不会。”周盏拉过他,温声说:“既然想起来,就不会再忘记。以前你说记录日常是为以防变故,但不会再让你遇上任何变故。”
所以不管是“好”还是“仇”,都不用再记。
周盏闭上眼回应,纵容他肆意与张狂。
没有人比原胥更清楚,周盏当时为什要说反话、要将谁追谁事实反过来,那状似“卑鄙”行为里,藏着最深爱与担心与牵挂。
原胥怎会不懂。
他路追随周盏,为这个强大而温柔男人改变人生轨迹,周盏又何尝不是?
他爱周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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