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
半小时，原胥也脱羊毛衫，理由是“真
很热”。
周盏收起衣服，“过年时候再穿。”
“嗯。”原胥想想。“对，贞姐说今年春节要带孔叔孔婶去海南过，
们提前去给他们拜年吧。”
所以比起亲儿子，周母更愿意和捡来儿子嗑叨。
“胥哥小面”和“盏盏鲜果”都没营业，周盏做几个没多少油水菜，三人
同吃完，快递姗姗来迟。
原胥拆开包裹，拿出羊毛衫，周母立即说：“穿上看看合适吗，不合适正好拿回去换。”
周盏不想穿，原胥却抱起衣服说：“好，们这就去试。”
关上卧室门，周盏说：“这样式没法穿啊。”
“那太累吧，来回得花四个多小时。”
“明天再问问她意见吧，快喝粥，会儿凉。”
不知是输液起效，还是害怕被周母念叨，到晚上，原胥感冒症状已经轻许多。次日起个大早继续输液，回家时已经神清气爽。
临到午饭时间，周母提着大包小包到，吃居多，大多是原胥喜欢卤味，卤得比较清淡，适合给病人添个味儿。
原胥喝天粥，看着就馋，正要吃，周母突然拦住，关心地捧着他脸：“来，给妈看看。”
半杯水，揉着肚子说：“肚子饿算不算难受？”
周盏捏捏他睡红脸：“粥马上来。”
青菜粥熬得极软极融，搭配豆腐乳，对感冒病人来说也算道美食。原胥确实被饿着，吃得很快，呼噜呼噜，根本看不出不久前还在医院输液。
周盏说：“妈明天要来。”
“啊？”原胥抬眼，“那怎
办？她来不就知道着凉吗？肯定会念叨！”
“反正穿里面，又没外人看得到。”原胥理好其中件，“来，好歹是妈心意，赶紧换。”
5分钟后，两人穿着灰棕羊毛衫来到客厅，周盏表情复杂，原胥笑道：“很暖和，也很合身，谢谢妈。”
周母很高兴，“那就好，冷就穿上，别再感冒。”
下午，原胥本想留周母住晚，周母硬要回去，说晚上约人打麻将。
送走周母，周盏嫌热，回家就把羊毛衫脱，原胥开玩笑骂他是个“不孝子”，换来句“就看你能坚持多久”。
说着就要往他额头上摸。
“妈，真没发烧。”原胥心里暖融融，但又有些想笑，周盏母子俩都爱摸他额头，生怕他体温不正常。
“没发烧就好，昨天周盏说你感冒，吓跳。”周母收回手，盯着原胥看会儿，又皱起眉，“怎瘦？”
母亲看儿子，总是“瘦”“憔悴”“累不累”，原胥拿起块卤得香软鸡翅膀，笑着哄：“这不是等着您卤味吗！”
同样问题，周盏回答永远是单调“没有痩”。
“她已经知道。”周盏说：“刚才她打电话来说给咱们寄四件羊毛衫，说漏嘴。”
“你故意！”原胥舔掉嘴角豆腐乳，“你绝对是故意。”
周盏拿起碗，“要不要再添碗？”
“要，还没吃饱。”原胥等来第二碗粥，心情挺好，“那等会儿咱们把书房收拾下，明天你睡客厅，睡书房沙发床，把卧室让给妈。”
“她不过夜。”周盏道：“说是来看看你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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