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船连忙看火车票，春运高峰，火车票早就没
。
至于机票，来回
费用他实在是承受不起。
在地上坐会儿，叶小船用力搓把头发，轻声道：“你在乱想什
？”
初到林城时，叶小船就拟个人生规划，先打工，攒下
笔钱，等资金够，就自己做个什生意。
为此，他直很节省，扣除房租水电气，和必须交通费、早餐费，以及在家开火油米费，个月能攒下三千来块钱。
再开瓶啤酒，酒精让并不存在画面变得越发真实，叶小船好像真闻到烤羊排香味，看到番茄汁浸入羊肉样子。
他不由自主地舔下唇角，小声说：“哥。”
画面里，单桥始终背对着他，在烤架边忙忙碌碌，他在雪地上跑好几回，却都无法靠近单桥。
酒精令他分不清真实与虚幻。从塑料板凳上摔下来时，他睁睁眼，然后翻个身，仰躺在地板上，觉得从天花板倾泻下来灯光太刺眼，于是抬起右臂，压在眉骨上。
12点还没过，叶小船已经睡着。
番茄汤还可以再烫几回菜，叶小船将厨房收拾好，拉张塑料板凳，坐在客厅里，开始喝酒。
外面很吵，有人打麻将，有人不知道在嚎什——大概是高兴，城郊没人管，所以还有人偷偷摸摸放鞭炮。
叶小船喝会儿酒，看会儿时间，想“有海”现在是什光景，单桥在做什。
半年前他做决定是离开单桥。
而不是忘记单桥、不爱单桥。
船两条手臂经常疼痛难忍，晚上睡不着觉。
现在虽然适应，可有时还是酸胀，尤其是做抬臂这种动作时。
刚才切番茄，他手还抖，险些将手指切到。
不过这些都能够克服。
从小打到，他最擅长不就是吃苦与克服困难吗。
脑子渐渐清醒过来，已经是正午。
叶小船没什胃口，林城这边习俗是大年初要吃汤圆，他给自己煮五个，吃完出门。
连锁便利店是最容易找到
陈叔家春节要去南边海滩待半个月，叶小船没心思过春节，之前琢磨去打个零工。
大城市找工作不像远城那困难，除夕和初上午过，不少商家就又开始营业。
但宿醉醒来，叶小船忽然有种强烈冲动，想要回远城看看单桥。
告别信上写得很清楚，不会再回远城。
可如果是偷偷回去，不让单桥知道，其实也不算回去。
喝到第三瓶时，叶小船有些醉，脑子很沉，再听不到外面吵闹，取而代之是阿贵喊声。
“小船，单哥烤小羊排，快来快来！”
“小船，你干嘛在小羊排上挤番茄呀！”
“小船，你……”
叶小船单手拧着啤酒瓶，在塑料板凳上晃两下，唇角微微向上牵起，半眯着眼中却隐隐有泪。
炒板栗会出汗，叶小船去冲个澡，番茄勉强熬好，倒上骨头汤调料，就成番茄火锅。
家里没有电磁炉，无法将锅端去客厅，叶小船索性就在厨房烫菜，个人，个锅，六碟菜，不到半小时就吃饱。
去年在“有海”，顿年夜饭从傍晚吃到凌晨。
看着空荡荡碟子和仍在咕哝冒泡番茄汤，叶小船出会儿神，然后轻轻叹口气。
也不知道那时怎就能吃那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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