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晟没给他任何好脸色,骂他没事瞎折腾,却请两天假,帮他在镇上招待所开间条件最好房,带他吃饭,晚上陪他住夜,第二天给他买来早饭,守着他吃完才将他撵回去。
他赖着不走,言晟又骂他混球。
就这追年多,他又乐呵呵地跟言晟告白,言晟没拒绝,只是冷淡地看着他,“那你给吸出来。”
脸上笑僵住,他嘴角动动,眼神突然认真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栗,“真?”
言晟说:“真。”
那时言峥刚进入叛逆期,成天惹是生非,堪比几年后季周行。言伦之忍无可忍,言家每天都回荡着“混账”。
言晟学会,兴许是觉得“混账”听起来比“傻逼”高档,所以偶尔骂季周行时会甩出这俩字儿。
季周行新鲜极。
后来升初中高中,言晟偶尔还是骂他混账,那时他对言晟已经有某种心思,被骂居然还美滋滋。
第次表白时是冬天,他穿件很厚很泡羽绒服,圆滚滚大只,刚染金发被风吹乱,乍看像烫个爆炸头。
言晟伤愈后才赶去部队报到,季周行在大学野段时间,本来以为已经放下求而不得言二少,哪知次操个大三学长时,对方呻吟着喊句“你个混球”。
他突然停下来,浑身发冷。
学长正爽着,根本没意识到他情绪不对,还可劲儿扭着屁股自己动,喑哑地喊:“小混球,继续啊!”
季周行那眼春波几乎冻成寒天腊月里冰,抽身而出后脚将学长踹下床,凉薄无情道:“滚。”
“混球”是他逆鳞,除言晟,谁也不能这叫。
风撩起窗帘,夕阳温暖光洒在他身上,他蹲在地上,生平头次用嘴取悦个男人,心脏在胸腔里擂得如同战鼓般。
他没有经验,动作青涩,不会用嘴唇包住牙齿,也不会深喉,只会吮着舔舐,好几次磕得言晟皱起眉。
言晟十指插入他发间,却没有用力往下按。
在起七年,言晟极少往他嗓子眼里捅——当然也有难以自持时候。
他技术不好,蹲很久,言晟才在他嘴里射出来。他当着言晟面咽下去,
言晟冷眉冷眼地拒绝,却被他发型和衣着逗乐,揶揄道:“你这是从混账升级成混球吧?”
他眨眨眼,默念着混球,脑子阵抽风,竟然觉得混球挺好听,比混账亲切!
再后来,言晟为他断根肋骨,他以心有愧疚为由赖在言家不走,言晟有次弹弹他额头,骂他“小混球”。
小混球比混球又亲近分。
赶走学长后,季周行冲半小时澡,当天就买机票,跑去部队看言晟。
说起来,言晟其实也很少这叫他,要是“喂”,要连“喂”都没有。两人从小学开始闹矛盾,那会儿脏话词库存量还不多,来来回回就是傻逼、猪、笨蛋、讨厌鬼……
傻逼是念起来最屌,所以也是用人最多。季周行自己就最爱骂人傻逼,也被很多人骂过傻逼,不新鲜。
猪、笨蛋、讨厌鬼是女孩儿常用来骂同桌男生,不硬气。
言晟骂过季周行傻逼,但季周行印象最深却是人家那声“混账”。
混账这个词,小学生般不用,言晟是跟着父亲言伦之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