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球。”
他心脏漏跳拍,愣半天也没动。直到言晟又喊他声“季周行”,才终于回过神。
这天训练并没有什特别之处,但季周行心不在焉,好几次没从器械上直起身。
言晟没拉他,只是帮忙稳住他下半身。他咬牙支起上身,出头汗,生疏地说声“谢谢”。
用过早餐,差不多到出门时间。
家里被子太软,叠不出部队里豆腐块,但那软绵绵天鹅绒被经言晟手,却多出分不该有强硬。
言晟转过身时,季周行立即收回目光,将枸杞水饮而尽。
起去健身房之前,季周行找两个借口想躲。
“今天不去健身房,去外面跑步。”
“等会儿要去公司,来不及。”
少到根本没有在起,踏踏实实地生活过。
季周行后来思考过个问题——反正都是戏弄他,为什18岁时言晟会将他推开,20岁时就不会?
在仓库那回,言晟其实也可以在被他咬出来后戏谑地说“骗你你也信”,但言晟却猛地将他推开,转身就走。
明明都是玩弄,咬次和咬两次有什分别?难道言二少良心还会痛?
季周行坐在床上出神,门被推开时茫然地抬起眼。
仰着头认真地问:“现在你能跟在起吗?”
言晟睨着他,表情分外复杂,良久嘴角勾起不太自然嘲讽,揉揉他额发,“骗你你也信?”
他脑子嗡,险些跪在地上。
他真生气,怒火中烧,摔门而去,全然没注意到言晟眼神变。
最后那句话才是假话,混球却把假话当真。
言晟已经换好外出衣服,拿着车钥匙在卧室外等他,“送你。”
他立即拿过手机晃晃,“不用,徐帆马上来接。”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徐帆扯着嗓门喊:“少爷!路上塞车,堵着动不!对不起,您今天能不能自己开车?”
“……”日!
言晟不动声色,转身道:“走吧,等
言晟从衣柜里找出他运动服,平静地说:“今天太冷,以后天晴陪你去外面跑步。公司当然也要去,但你不是每天6点起来锻炼完再去吗?”
哑口无言。
运动服是套头衫,他坐在床上换衣时,言晟就站在他面前,拨拨他蓬乱头发,突然轻笑起来。
他抬起眼皮,“你笑什?”
言晟只说三个字。
言晟身黑色运动服,端着杯枸杞水,手背摸摸他额头,轻捏着他下巴问:“还难受吗?”
他摇头,接过枸杞水,玻璃杯是温热,那温度沿着手心浸入血脉。
言晟“嗯”声,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起来。
他掀开被子站在床边,边喝水边用余光瞟言晟。
言晟弯着腰,正在叠留着他体温被子。
季周行肚子屈辱和委屈,本以为对姓言再也没感情,回学校后却满脑子言二少,抓心挠肺地想打电话。
周后,就在他快要憋不住时,言晟主动打个电话来,说那天做得太过,是自己错。
季周行险些蹦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什意,意思?”
言晟说:“如果你现在还愿意,咱们可以处着试试。”
这处就是七年,然而真正在起时间,却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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