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名已经笑起来。
言晟烦躁地摆手,“不跟你说。”
奚名右手搭在他肩上,“不说就不说,和峥哥都明白。”
两人在云梯上坐着休息,言晟盯着夜空出神。奚名问:“打算什时候调回去?”
“说现在就想回去你肯定会笑。”
“是啊。”言峥点头,“要放弃个二十多年念想,挺难。看他开始比武后也还在挣扎,最后这天才彻底放弃。咱们也理解理解他,让他个人安静会儿吧,他在埋葬他梦想呢。”
奚名笑,“哥,你什时候这文艺?还埋葬梦想……”
言峥也笑,“对他来说,确是埋葬啊。”
“那他得消沉多久?”
“周行没给他打电话吗?”
,他个字都没说。
言峥作为猎鹰派下来观察员,当天也在营里,见奚名垂头丧气地从障碍场回来,便笑着招手道:“别管他,让他个人待着去吧。”
奚名不安,“他不会出事吧?”
“能出啥事啊?”言峥说:“为个人放弃从小到大梦想,人生轨迹都为那人改变,消沉会儿也正常。”
奚名惊,“放弃?你是说他为周行才退出比武?”
“笑你干啥。”奚名开玩笑道:“500多名哪有资格笑你?”
“你别逮着那事儿说好?”言晟勾住云梯来个转体,“但是现在还不行,才24岁,这早回机关待着,基本就废,混球现在也挺忙。这几天考虑好,再等4年吧,到时候俩都28岁,各种想法肯定比现在成熟,到时候再好好计划下将来。”
奚名直以为退赛这件事是言、季二人感情升温助推剂,所以当言晟说“别跟提那次比武”时,他时有些无语。
良久
“没看到他接电话。”
“那等等吧,他啊,现在也只有季家兔崽子能安抚。”
奚名不知道季周行在电话里跟言晟说什,但言晟终归是满血复活,还在被战友们缠得烦不胜烦时候开个玩笑,说退赛是因为不放心他。
他当时眉角就跳三下,晚上起加练时揶揄道:“言老二,你行啊,退个赛还要顺手编排?500多名,你第4名,瞧你那得瑟劲儿!”
言晟皱着眉,副既高兴又生气样子,“总不能给老许他们说退赛是因为……”
“不然呢?”言峥笑,“老二其实也挺挣扎,前阵子还跟说不想参加比武。你想,特种部队是什地方?旦哪天进去,他和周行年也许都见不上面。长期见不上面都不算什,如果……是说如果,什时候他去执行个特殊任务,万回不来……”
“算,不说这些。”言峥顿顿,“当时没给他什建议,只是问他还想不想当特种兵,他说他想。这三天你也看到,他确还想当特种兵,否则前面两天他不会那卖力。但是这个‘想’终于还是输给他心里那个人。”
奚名虚着眼,沉默会儿,然道:“难怪。”
“嗯?”
“他这段时间脾气特别怪,经常无故发火,不过倒也不是冲着们发。”奚名说:“就个人傻练,练到脱力。以前还以为他是看着比武在即,急着给自己加练,听你这说,才明白他是在发泄心头焦虑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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