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言晟紧拧着眉,“但控制不住,没办法看着他在眼皮底下和其他人好。”
奚名无奈地摇头,“你刚才说伤,指就是他被玻璃割那下吗?”
言晟抱着头,“不止。半年前才知道……远远不止。”
“嗯,调职申请起码得提前三个月打,还有各方面关系要疏通,而且本来就打算28岁再调回去,就回个‘不能’。然后他给来电话,说要分手。”
“这就是你们上次分手原因?”
言晟再次叹气,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当时不知道他怎回事,还以为他跟闹别扭,气之下跟他说‘随你’。”
“你!”奚名站起来,“有你这样冷漠吗?看你就是对他横惯!”
“冷静几天,请假回仲城。”言晟继续说,“本来想问他为什,但是他突然变得很陌生。怎说……从来没见过他那种样子。”
“出任务之前在办公室整理文件,发现丢个玻璃杯。”
“你还数着玻璃杯?”
“那倒没。”言晟说,“那个杯子是营里狙击比武奖品,和普通玻璃杯不太样,突然不见,肯定会注意到。”
“后来找到吗?”
“找到,在垃圾桶里,碎,上面还有血。”言晟叹口气,“当时猜是他不小心摔碎后割到手,不想让发现,所以才收拾起来。那会儿还觉得好笑,他从来不做家务,居然还会把玻璃渣收好,地上也收拾得干干净净,肯定是摔杯子心虚,不想让发现。”
,言晟才低喃道:“他受伤。”
奚名不解,“伤?什伤?”
“你记不记得3年前让陆航兄弟来接?”
“记得,那天不是周行生日吗?你去取给他订表,还让帮你看着新兵。”
“嗯。”言晟夹着烟,烟灰已经蓄很长截,“他先到,让他在办公室等着。那天耽误下,回去时他已经走。”
奚名说:“你是习惯他讨好你吧?”
言晟愣下,苦笑着点头,“是。”
奚名撑着太阳穴,不知说什好。
“那天准备所有问题,个都没问出口,但是给他提个要求——当回仲城时,他不能跟别人混在起。”
“你也太霸道。”
“他割手你都不心痛?”
言晟手抖,烟灰飘飘扬扬洒落在地,“……那时真没多心痛。自个儿在军营里受惯伤,觉得被碎玻璃割下根本不算伤。”
奚名抿着唇角,轻声说:“这倒也是。”
“那天时间很赶,想等执行完任务回来,再逗逗他,问他是不是把奖品玻璃杯摔,是话,得赔。结果回来刚开机,就收到他短信,问春节后能不能调回去。”
“这……”奚名想想,“那时已经是12月,应该不能吧?”
“知道,你还发通脾气。”
“给他打电话,他说要赶回去参加个会议。本来想开车赶过去把表拿给他,但是他已经开到服务站。太远,来回趟赶不上下午任务,而且他赶时间,不能让他在服务站等着。”
“那后来呢?”
“在电话里把他训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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