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什?”
“小名啊。”比如你以前叫过“宝贝”,或者“周行”也行。
言晟哼笑,“季季?周周?行行?”
“……”行行其实不错啊!
“算吧。”言晟说:“行行听起来像猪叫。”
言晟在前面跑,季周行在后面赶,坚持20分钟就不行。言晟也不停下来等,越跑越远,没多久就将他套圈儿。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二哥,等等!”
言晟指指不远处陪主人散步阿拉斯加,“你看人家跑得多快。”
他嘴角阵抽搐,心道它四条腿两条腿,拿什跟它比?
阿拉斯加主人适时喊道:“航航!”
他侧着身子,背对言晟,闷着声音说:“知道。”
言晟熟练地拆着蟹,将蟹肉整齐地码在盘子里。
季周行又理3分钟,心头横,夹起鲫鱼就啃——嘴理刺比筷子理刺快得多,反正言晟定没往这儿看!
5分钟时间到,言晟唤:“好没?”
他将那盘惨不忍睹鲫鱼往桌子上放,“好!”
他立即改口,“会!”
言晟勾起边嘴角,“那就赶快理。”
他将清蒸鲫鱼挪到自己跟前,深吸口气,开始与无数小刺奋战。
言晟时不时瞧他眼,锋利眉眼居然化出丝温柔。
季周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日子过惯,压根儿干不理鱼刺这种细致活儿,折腾半天也没理出几根刺,倒是那鲫鱼被他戳得千疮百孔。
“……”
“不跳就算。”
“跳!”
那天起码有11个路人看到个裹着老气围巾男青年飞身扑,从后面抱住另个男青年脖子。
(2)
季周行被打击得不轻,回头再看那只叫“航航”阿拉斯加,都觉得人家像猪。
跑完步回家,两只
阿拉斯加立即坐定,哗啦哗啦摇着尾巴。
言晟半眯着眼,自言自语道:“航航……”
季周行头皮紧,“行行?”
言晟差点笑出来,“没叫你。”
季周行自讨没趣,歇会儿又跑起来,赶上言晟时说:“二哥,你以后能别叫‘季周行’吗?”
言晟忍住笑,“这是被猪拱吧?”
他撇着眼角,装没听到。
言晟将装满蟹肉盘子换到他面前,拿走那盘奇形怪状鲫鱼,“这蟹不好吃,你帮吃。”
饭后两人起外出跑步。
言晟是野战部队尖子兵,平时5公里10公里跑起来跟玩儿似,季周行虽然也坚持锻炼,但和他比起来顶多算个吊车尾——或许连车尾都吊不上,老早就吧唧声摔地上。
言晟敲着瓷碗道:“你到底会不会啊?”
他手肘抬,挡着不让言晟看,“会!马上就好!”
“再给你5分钟,理不好就别理。”
他眉头皱起,这鱼刺别说5分钟,再来刻钟他都理不好。
言晟夹起只蟹,边拆边说:“快点儿,虾都吃完。”
玲嫂做桌子菜,半是季周行喜欢吃,半是言晟喜欢吃。
季周行为献殷勤,剥大盘虾推到言晟面前。
言晟半点儿不客气,夹起就吃,还指指刚端上桌清蒸鲫鱼,冷声说:“帮把刺理。”
他愣下,脱口而出:“不会理刺。”
言晟没说话,只是无动于衷地斜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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