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亲季长渊那边,他已经无所谓,说与不说都是回事,他已经30岁,季长渊不至于再将他绑回家打顿。
最难面对其实是言家。
江凝待他极好,言伦之也已经接受他,此时突然让他们知道他与言晟已经分手,他内心少不得有几分愧疚。
他已经琢磨好如何跟顾家交待,但件突发事将他坦白提前几日——就在他与萧息川在起第4天,网上流出他从车里出来,萧息川殷勤为他披上大衣照片。
季周行闭上眼,越发觉得“忘记言晟”是件和“让言晟爱上”同样困难事。
他已经与萧息川试着相处3天。萧息川说到做到,处处捧着他,在床上也让着他,说话温声温语,和言晟蛮横强势相比,完全是截然不同反面。
但萧息川做每件事,都会让他想到言晟。
比如萧息川会握着他手,情深款款地说:“季少,能吻您下吗?”而言晟只会勾勾手指,凶神恶煞地说:“过来。”
他缩回手,拒绝与萧息川接吻,却巴巴地凑到言晟跟前,任由言晟扣住后脑。
“别傻笑。”
季周行又抿起嘴。言晟剪完将碎趾甲捧在手里,丢进垃圾桶后转身与浴室洗手。季周行连忙跟过去,开心地说:“谢谢二哥。”
言晟面无表情地问:“洗内裤、剪脚趾甲,你到底还让勤务兵干过什?”
他愣下,瞳孔轻轻收,摇头道:“没有没有,其他就是洗洗衣服刷刷鞋。你家勤务兵也得给你洗衣刷鞋吧?这又不过分。”
十几岁时生理需要格外旺盛,他晨勃时经常让勤务兵咬,还曾经极其恶劣地说“你早餐免,省得营养过剩”——这种劣迹斑斑事,他是绝对不敢告诉言晟。
他想亲言晟时,经常被推开,言晟想亲他时候,只需说句“过来”。
真滑稽。
他又开包烟,自安慰道——没事,慢慢来,多花些时间,该淡总会淡去。
理性来讲,萧息川是个不错选择。
他计划春节向母家坦白与言晟分手事,到时有萧家少爷陪同,长辈们不至于让他们难堪。
言晟自幼就被江凝教育要尊重家里勤务兵,上面还有个和勤务兵称兄道弟大哥。季周行不说,他便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于是逮着洗内裤和剪脚趾甲事不放,给季周行上十分钟课。
他说什季周行都爱听,训完要走时,季周行还舍不得,从后面抱住他腰,脸埋在他后颈道:“二哥,再待会儿好吗?”
他冷硬地说:“不好。”
季周行撇撇嘴,只好松开手。
已经是10年前事,如今想起来,竟然还像昨天样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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