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抖起来,险些没拿稳药瓶,双眼睛茫然无措又无可奈何地看着言晟,沙哑地说:“们……们已经分手,你答应过!今天新闻你看吧?你什都知道吧?已经和萧息川在起。你……”
“和他分开。”言晟声音冷下来,整个房间温度似乎都因为这句话陡降。
季周行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片刻后眸底又浮出抹意料之中暗淡。
这个人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气氛有些僵,药油浓烈气味在点就着空气中弥漫。季周行心若擂鼓,做好几分钟心理建设,才抬起头,强作镇定地说:“你有什资格跟说这种话?难道被你操
他不敢动,皮带被解开时试探着道:“,来吧。”
“好好捂着脸。”言晟头也不抬,看上去似乎生气,但往下褪西装裤动作却格外温柔。
两腿,bao露在空气中,双膝肿得像馒头,右边陈年伤疤越发难看。
季周行往前倾倾身子,手掌盖在右边膝盖上。
所有难看地方,他都不想让言晟看到。
从在星寰被抱起来时起就喧闹沸腾血液终于安静下来,他撇下眼角,极轻极浅地叹口气。
言晟对表没有太多兴趣,买来应该不是自己戴,而是赠与他人。
是谁呢?奚名?还是其他人?
言晟放下水盆,又走向厨房,后来又去趟卧室,回来时拿着大小两张毛巾和盒冰块。
小裹上冰块,大浸入热水。
对岸,是否能称作“家”?
季周行已经很久没来过长源,以为屋里已经面目全非,甚至有其他人气息,言晟打开门,迎接他却是和最后次来时相差无几情形。
这套房子装修简洁,电器与家具都是按他喜好挑。言晟扶着他进屋,从鞋柜里找出双崭新厚棉拖鞋,蹲下身准备帮他换。他往后退,尴尬地说:“自己来。”
“来。”言晟抓着他脚踝,利落地替他换好,起身时道:“以前拖鞋潮。”
这又是解释吗?
言晟拧干毛巾,先捂住他左边膝盖,而后敲敲他手背,示意他挪开手。
他抢过毛巾,睫毛轻颤,语气有些激动,“你让自己来吧!”
言晟手顿,2秒后站直身子,沉默地看着他。
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缓片刻,索性把拿过药油,拧开盖子就往膝盖上倒。
言晟抓住他手腕,“你慢些。”
脸颊被捂上冰毛巾时,季周行发出声细小“唔”,言晟摸摸他另边脸,“还痛吗?”
他接过毛巾,用力摇头。
言晟微蹙着眉,身子躬,双手落在他皮带上。
他瞳孔猛收,下意识就要躲。
“上药。”言晟按住他腰,语气狠些,有发怒征兆。
季周行脚踝发热,单手扶在鞋柜上,轻微失神。
“来。”言晟搂住他腰,将他引到沙发上,“先坐会儿。”
说完将装着药油口袋放在茶几上,转身走进卫生间。
季周行不安地看着四周,总觉得会在沙发靠垫上发现根长头发,或者在地毯上瞧见个撕开方形包装袋,但直到言晟端着盆水从卫生间出来,他也只看到茶几下层有个精致礼品盒。
江诗丹顿,他当年送给言晟腕表也是江诗丹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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