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晟忽而托住下巴,半眯起眼。
“他是萧云瀚情人儿子,他妈直到离世都没进过萧家门,他在萧家非常尴尬。加上萧云瀚不是萧家长子,说不上话,在些场合,萧家长辈甚至不承认有家里有他这个后辈。他找上,多半是希望能借顾家力量,争取在萧家地位。”
季周行顿顿,又道:“除身份尴尬,他没什不好。”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那鼓作气强拉出来声势已经完全弱下去。
他骗得别人,骗不自己——就算萧息川有千般好,也比不过个千般劣人。
他焦急万分,却又被困在那拢灼然目光中,像被定住似动弹不得。
“说‘就算分手,你事样会管’。”言晟语气不重,但每个字都似乎宣示着主权。
季周行肝胆俱颤,半天才挤出句毫无声势“你管不着”。
“管不管得着,你刚才不是已经看见?”言晟又倒些药油,抹在他另边膝盖。
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样子可笑至极——没穿裤子,坐在言晟家沙发上,任言晟抹着药油,居然还敢对言晟说“你管不着”。
会被打吗?还是又挨顿操?
言晟走近步,右手抬起来。
他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仍是没有躲过。
但那不是拳,也不是耳光,而是个温柔抚摸。
言晟揉着他头发,低声说:“萧息川绝对不行。”
十年,后半生就不能爱上其他人吗?”
本来不想用“操”这低俗字眼,想说其实是“爱你十几年”。
可是“爱”之字,分外可笑,他实在无法宣之于口。
相较之下,竟是“被你操十年”更能守住仅剩自尊。
言晟眉间褶皱更深,看就是忍无可忍,即将发怒。
那个人,此时就在他面前
就算是装腔作势,也该估量情势,哪有像他这样寄人篱下,还不自量力蠢货。
言晟站起身来,回卧室拿来条宽松睡裤,“先穿上,等会儿洗个澡,再抹次。”
他赶紧接过,穿好时才发现这睡裤是自己几年前买回来那条。
言晟收好药油,又道:“你知道萧息川是个什样人吗?才认识几天你就跟他在起?”
这话带着明显质问,季周行尽量坐直身子,按捺着心头如涛如浪情绪,缓慢地说:“知道,又不傻,知道他目。”
他僵硬得像块木头,机械地说:“为什?们已经分手!”
言晟拿过药油,倒些在手心,抹散后捂向他膝盖,直视他双眼,“记得刚才在星寰说话吗?”
膝盖像着火般,奔腾情感在体内摧枯拉朽。
季周行咬咬牙,脑子片混乱。
言晟不久前说过话碎成只言片语,每段都不完整,像从火焰中被吹起残破纸片。
季周行后背冷汗直下,言晟那种威慑力极强气场几乎将他勒得窒息。
他深呼吸两口,忍着排山倒海恐惧与失落,继续道:“和萧息川在起,今天事谢谢你,但从今往后,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搅。你答应过!请你不要出尔反尔!”
言晟唇角绷,吐出字带着凛冽冰渣。
“不行。”
季周行眼皮猛跳,知道言晟已经在,bao怒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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