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言晟顺着他话道:“但萧家也查,萧息川和萧栩几乎没有交集,他跟你提萧栩,多半是作为幌子。”
季周行抿着唇角,回忆起萧息川说起萧栩时模样,沉默会儿问:“但是他想以什方式报复?他在娱乐圈,难道是想整手下艺人?”
“你手下艺人这块儿还没来得及查。”言晟说:“已经查到是,他想对你本人动手。”
“他没那大胆子和本事。”季周行这回反应迅速,“不可能给他这种机会。”
“聚会那天晚上,他险些得逞。”言晟声音有微不可查颤抖,只是那心有余悸表情被好好地掩藏在硬朗眉目下,
季周行蹙眉,“萧云瀚能忍受这种事?”
“不知道,但他起码没有将这件事透露给萧家其他人,否则萧息川不可能还能自由出入萧家,也不可能在事业上得到那多资源。”言晟道:“可能是当做儿子养这多年,已经有感情,或者是其他什原因。在萧息川5岁时,卜允还给萧云瀚生过个女儿,叫萧琉。这女儿很小时候被绑架撕票,萧云瀚可能因为这件事,自觉对卜允有所亏欠,后来面对萧息川时,也多份宽容。当然,这些都是猜测。目前能够确认是,萧息川是殷予崇儿子——至少他心底是这认定。”
季周行捂着额头思考,眼神越来越暗,“所以萧息川是认为妈抢他爸,现在来报复?”
言晟点头,“对。”
季周行突然觉得可笑,右边唇角勾,“他想怎报复?刀捅还是怎样?他还跟提过他弟弟萧栩,他想把萧栩也拉进来并报复?”
川。”
“所以妈是第三者?”季周行时无法接受,“这是什时候事?那时妈和季长渊……”
话梗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他惊骇地攥紧拳头,轻声自语道:“不可能啊!”
他还记得,自己是在父母结婚后第五年出生,而萧息川长他三岁,如果言晟查到情况属实,那无论怎样算,顾小苏都是婚内出轨。
“他说过萧栩?”
“嗯,他说对萧栩求而不得,和同病相怜,所以……”季周行猛然顿,难堪地看言晟眼。
方才注意力全在上辈纠缠不清情史上,他略松懈,竟然将“求而不得”、“同病相怜”这种话说出来。
太尴尬。
他手足无措,十分刻意地清清嗓子,生硬地转移话题,“见过萧栩几次,呃……看就是萧家最得宠后辈。萧息川应该挺,嫉,嫉妒他吧。”
他胡乱地抓把头发,眸底泛红。
自己母亲,那个总是温柔笑着,说话细声细气母亲,居然不仅是个破坏他人感情第三者,还婚内出轨?
言晟停顿片刻,轻抚着他背,待他稍微平静下来后,才继续道:“从萧息川出生年月判断,殷予崇和卜允分开时,双方可能都不知道怀孕事,至少殷予崇不知道。倒推下来,那时卜允怀孕不足月。至于后来她与萧云瀚搭上时是什心态,外人无法判断。”
“萧云瀚不知道萧息川不是自己儿子?”
“知道,他们做过亲子鉴定,否则也查不出。”言晟说,“但鉴定时间是萧息川22岁时,那时卜允已经因为癌症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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