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言晟衣服,急切地喊:“你查到什?到底是怎回事?”
言晟捉住他双手,握在手里紧紧,“萧息川母亲卜允,在给萧云瀚当情人之前,与殷予崇维持段差不多两年地下恋情。”
季周行心下骇然,脑海里浮现出个非常模糊身影。
很小时候,母亲顾小苏曾经带着他与殷予崇见过面。他至今仍然记得被殷予崇放在肩上感觉,记得殷予崇温暖手掌与温和笑。
可是殷予崇长相,他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嗯。”季周行撇下眼角,以掩饰眼中惊色与躁动,可是微颔下巴被勾住,言晟居高临下地说:“看着。”
他抬眸凝视,听言晟沉声道:“聚会那天,你喝被下药酒,带你回家后……们做过。”
他半张开嘴,耳根红像涨潮般,迅速蔓延至脸颊,又侵上眼角,而后迅速别开眼,轻声道:“知道。”
“那天在车库遇到萧息川,他告诉是受乔哥叶三等人托付,送你回落虹湾。”言晟收回手,目光却未从季周行脸上挪开,“当时感觉不太对,但也没有往太坏地方想。直到查到他身世,去他为报复你而购置套公寓。”
季周行猛然抬头,“报复?”
“他父亲?”季周行不解道:“他不是萧云瀚私生子吗?”
言晟摇头,向他伸出手,“带你去看几张照片。”
季周行没有立即扶住,犹豫间隙,肩膀已经被搂住。言晟扶着他站起来,动作并不暧昧,却有种自然而然熟稔与亲近。
他微微垂下头,耳根悠悠发烫。
言晟摁亮书房顶灯,拉开靠椅,待他坐好后,才打开电脑。
“殷予崇是殷家长房张孙,年轻时玩世不恭,女人无数。据得到消息,卜允因为家世不错,又比较通情达理,跟他时间算长。卜允对人说过,如果不是你母亲顾小苏突然出现,她已经是殷家夫人。”
季周行扶住太阳穴,艰难地摇摇头。
“听说殷予崇对顾……对你母亲见钟情,后来再没有拈花惹草。他和卜允断掉关系时,卜允怀里孩子就是萧息
言晟眼色如墨,“他亲生父亲,是殷予崇。”
季周行呆然地瞪大眼,震惊、不信、愤怒、后怕在眸底撞出灰黑浓雾。
他嘴角抽搐,额角也不停跳动,怔半分钟才哑然地开口,“你说什?他是殷……儿子?不可能啊!怎可能?”
“冷静听说。”言晟双手按在他肩上,那拢说不上温存,却莫名让人觉得心安目光将他罩起来,仿佛是个坚不可摧屏障。
他机械地点头,忽又着急起来,几乎忘自己已经与这个男人分手,还说过“你不要来打搅”、“你管不着”这种话。
短暂开机画面闪过,他眼睫颤,难以置信地看着被设为桌面照片。
言晟站在他身边,手撑在桌沿上,手握着鼠标,压根儿没注意到他讶异,似乎也不觉得用那张照片做桌面有什奇怪,食指动,点开个放在桌面文件夹。
桌面被遮住大半,但季周行仍大睁着眼,眸光映着显示屏幽光,透明而闪烁。
言晟没有立即点开文件夹里小图标,半侧过身,神色有些凝重。
“先告诉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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