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忍又忍,将自己抱成团,小声说:“求你。”
言晟看着他,心痛难言。
“求你!”他再也忍不住,终于吼出来,“太脏!你让个人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提到言二用季少碗,可能被感染,其实不可能,是季少担心则乱,唾液传播极其困难,文里这种情况完全不符合传播条件。
言晟牵住他手,他猛然缩,眼中乞求更盛,“不要碰!”
“……”
“……对不起。”他难过得要命,“昨天不该把用过碗给你,那个时候不知道……”
“没事。”言晟捏着他下巴,迫使他抬头,“HIV没那容易传染,没事。刚才问过医生,他说你几乎也是安全。”
他眼皮接连跳动,不安至极,“不,不,和那种人做过!”
不仅上床,还睡个HIV携带者,气不气?
气到几欲动武!
但是比生气更多却是心痛与担心。
刚才季周行用力推他,哽咽着说自己脏,他心痛得难以招架。
季周行安静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跟丢魂似,见他回来,忽又撑起身子,本能地往后缩,表情愧疚而惊慌。
言晟!你有什资格留在他身边?”
镇定剂渐渐起效,他不再发狂似挣扎,但心也悄然安静下去,就像不再跳动般。
从听完萧息川语音那刻起,他就已经不再期盼言晟爱他。
他唯祈求,是自己还没有害言晟。
言晟找到医院HIV防治中心医生,番咨询,才问清楚他情况。
“会好起来。”言晟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他却更加紧张,结巴着请求:“言晟,你不要碰!”
他很少直接喊名字,言晟双眉紧锁,轻轻收回手。
他蜷缩起来,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上去不那颤抖。
缓两分钟,他轻声道:“在窗口期过去之前,请你……请你不要再来看。”
“不行!”言晟几乎脱口而出,“你头上伤还没好,你让把你个人丢在医院?”
他暗自叹息,走过去坐在床沿,半晌才抬起手,摸季周行额头绷带与脸颊纱布。
病房里安静得只有心跳声响。
季周行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双眼睛乞求般地看着言晟,喉结滚又滚,才挤出句“让个人待着好吗?”
言晟手指顿,眉头微微皱起。
季周行咬咬下唇,低下眼睑,“不能传染给你,你……你不要和待在起。”
医生说得明白当——不确定他是否被感染,就算使用最先进检验方法,也得再等半个月,不过他染病几率极低,几乎可以排除被感染可能。
言晟向医生道谢,走出诊室时,拳重重砸向墙壁。
若说不生气,那是自欺欺人。
他没有立即回病房,而是走去飘着雪露台,个人抽完整整包烟,而后洗把脸,快步回到病房。
放在心尖儿人跟别人上床,气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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