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心理治疗有别于他人——别人都是直接与心理医生交流,他却要靠言晟从中传话。
每次去见陈医生,都是他先进去聊几十分钟,言晟再进去聊,最后陈医生将建议告知言晟,回家后言晟再说与他听。
这也是没有办法办法。
因为除言晟,
还在思索“来这儿歇”是什意思,言晟已经脚掌打水,仰躺着半浮起来。
他游过去,言晟牵住他手,将他往身上带。
贴在言晟胸口上时,他心跳都快几分,愣会儿才低声喊:“二哥。”
“嗯?”
“有没压着你?”
言晟从野战部队退下来,穿泳裤时候,近乎赤裸身体堪称完美。季周行虽然稍逊筹,但漂亮紧致腹肌线条、修长有力腿、流畅背脊凹槽和对性感腰窝仍令人侧目。
游泳是他弱项,以前从未进行过系统训练,连泳姿都只会自由泳种,且不习惯边游边换气,老是憋着口气闷头闷脑游大截,拼全是爆发力与闭气时间,往往冲着冲着就偏离泳道,实在憋不住时才从水里跃出来,脸和眼睛都憋得通红,看着叫人忍俊不禁。
言晟曾经是所属部队全能尖子兵,武装泅渡拿无数次冠军,后来虽然渐渐被队友赶超,但在泳池当当初学者教练还是绰绰有余。
他站在水里,轻轻托着季周行双臂,耐心地往后退,声音带着低沉笑意,“头往右边侧,对……哎,抬起来要呼吸啊,憋着干什,不会呛水,不骗你……再来次。”
季周行浮着打水,习惯性地往前冲,经常头撞在言晟胸口,力气还不小。
盛夏到,仲城进入年中最热日子。
往年这个时候,季周行鲜少参与公司事务,往往是去趟西南,就飞去国外避暑。所以当他整日驻扎在公司,还时不时开个会,冒着酷暑去片场探班时,星寰上下都忐忑不安,甚至有嘴碎员工私底下操心起母公司安岳集团前景。
“季少大夏天不出国浪,到底怎回事啊?”
“还能怎回事?要安岳集团出事,要季少本人脑子被门夹。”
“不会吧!”
言晟缓慢地打着水,任他趴在自己身上,捏捏他后颈,“压着。”
“这就起来。”
“不准动,乖乖趴着,休息够继续练。”
他心尖酥麻,双手环住言晟腰,闭眼枕在言晟锁骨上。
有点儿磕人,水还老打在脸上,但特别安心,安心里似乎还有浅淡幸福。
好几次他都感觉把言晟撞痛,心里咯噔下,言晟却揉着他头顶问:“痛吧?来揉揉。”
他是爆发性“选手”,半个小时冲下来,体力就不行,歪歪扭扭往池边游,正想上岸休息时,言晟却朝他勾勾手指,“来。”
他有些为难,“累,歇会儿再游。”
“来这儿歇。”
“啊?”
“看季少好好啊,跟以前没差。”
“那就是安岳集团出事呗,不然季少怎可能兢兢业业来管公司事儿。”
“说得也是。”
季周行好面子,就算再不好,在外人面前也不会显露丝毫。
前阵子陈医生建议他以工作与运动转移注意力,他便开始每天到星寰报到,早上和言晟同跑步,晚上如果没有应酬,就起去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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