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晟回来待半个月,隔三差五被邀去喝酒打牌。那时他与季周行恋情尚未曝光,长辈们概不知,兄弟发小们却摸得门儿清。
大家都瞧在眼里——言二和季少喝酒只喝轮,打牌只打半场,装腔作势露个脸,走走过场就溜走。
连假期结束前最后次聚会也要中途开溜。
那天季周行穿件款式夸张超长黑风衣,脚上踩着双复古牛皮短靴,金发束成大背头,发间还别两枚黑色夹子,整个人显得高挑拉风,往人堆里站,甚是惹眼。
言晟看就皱起眉,但也没多说什。两人各开各车,前后赶到会所。
言晟愣下,眉峰微蹙,“不养。”
季周行没想到他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心道:你不是喜欢别人家阿拉斯加和萨摩耶吗?
遂问:“为啥?”
“麻烦。”言晟说。
他眼角挑,自告奋勇道:“不麻烦,负责养,你负责玩儿!”
季周行头皮紧,“行行?”
言晟差点笑出来,“没叫你。”
季周行自讨没趣,歇会儿又跑起来,赶上言晟时说:“二哥,你以后能别叫‘季周行’吗?”
“那叫什?”
“小名啊。”比如你以前叫过“宝贝”,或者“周行”也行。
鲫鱼,“这蟹不好吃,你帮吃。”
饭后两人起外出跑步。
言晟是野战部队尖子兵,平时5公里10公里跑起来跟玩儿似,季周行虽然也坚持锻炼,但和他比起来顶多算个吊车尾——或许连车尾都吊不上,老早就吧唧声摔地上。
言晟在前面跑,季周行在后面赶,坚持20分钟就不行。言晟也不停下来等,越跑越远,没多久就将他套圈儿。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二哥,等等!”
季周行渴,进门就嚷着要喝水,言晟已经坐下打牌,知道他来,却连头也没抬。周远棠没找到多余杯子,将自己喝小半果汁递过去,笑道:“这儿。”
季周行拿过饮而尽,言晟这才瞥去眼,旋即唇角沉,打牌连输七把。
这天晚上有饭局,下午大伙儿各玩各。季周行和周远棠、荀慕生在隔壁打桌球,言晟打牌打得
言晟扫他眼,眼神渐深,片刻后淡淡地说:“不用,有个就够。”
季周行看看电视墙下玻璃缸,以为里面慢悠悠爬着乌龟就是言晟所说宠物。
也是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想起玻璃缸里乌龟不止个。
(3)20岁
20岁春节,是大院帮纨绔聚得最齐假期。
言晟哼笑,“季季?周周?行行?”
“……”行行其实不错啊!
“算吧。”言晟说:“行行听起来像猪叫。”
季周行被打击得不轻,回头再看那只叫“航航”阿拉斯加,都觉得人家像猪。
跑完步回家,两只萨摩耶阵风般冲过,言晟随意地看眼,季周行注意到,过两天问:“二哥,要不咱们养只宠物吧。”
言晟指指不远处陪主人散步阿拉斯加,“你看人家跑得多快。”
他嘴角阵抽搐,心道它四条腿两条腿,拿什跟它比?
阿拉斯加主人适时喊道:“航航!”
阿拉斯加立即坐定,哗啦哗啦摇着尾巴。
言晟半眯着眼,自言自语道:“航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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