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晟点点头，又问：“有没换衣服
地方？”
“有。先生您现在要换？”
“不，等
会儿。”
头发染好
，季周行从椅子上下来，对着镜子瞅好会儿，始终有些不习惯，正想回头问言晟“是不是不太好看，要不再烫烫”，就被塞满怀购物袋。
言晟指着不远处更衣间，面无表情地命
“为什
啊？”
“
不喜欢。”
就因为这四个字，季周行老老实实在美发沙龙坐两个小时。
头发被染回黑色，还顺带剪短些。少些许痞气，多几缕干净。
染发是件超级无聊事，言晟居然也不留下来陪他，给发型师交待几句就走。他坐在椅子上抻着脖子喊：“二哥，你去哪？”言晟也只是冷冰冰地地回句“出去走走”。
“那又怎样？”
“就……扣上去很难看啊。”
言晟眉头蹙，食指勾住他上腹位置枚长扣往里拉，直接将他带进怀里。
他顿时红脸，又听言晟说：“以后不准穿这件衣服。”
他抬着眼皮问：“啊？不好看？”
言晟收回目光，懒得回答，直接往停在不远处车走去。
季周行当然是亦步亦趋紧随其后，可是刚迈出两步，又突然被堵回来。
言晟从他怀里扯过风衣，抖两下，脸阴沉地说：“穿上。”
“哦。”他侧过身，双手抻进袖管，还没来得及整整衣领，就被言晟往后掰，直接转180度。
他没站稳，往后退步，言晟动作极快地揽住他腰，将他捞回来。
心不在焉，洗牌时候老往桌球室看，乔扬揶揄他两句，他干脆不打，拿上两个人衣服，径自往桌球室走。
季周行打得高兴，言晟站在他身后时，他正乐呵呵地跟荀慕生说：“操，下杆捅爆你屁眼！”
周远棠笑着指指他后面。
“走。”言晟将外套扔他头上，冷着脸转身就走。
“嗷！”他干嚎声，把抱住那又长又沉风衣，精心打理发型已经被压坏。
他撇撇嘴，心里有些难过。
好在言晟并未离开太久，回来时两只手都拧着购物口袋——看牌子还全是名牌男装。
他有些稀奇，歪着头问：“二哥，你买衣服去啊？”
“嗯。”言晟看看时间，“还有多久？”
发型师说：“马上就好。”
“丑。”
“不会吧？”
“头发也丑。”
“……”
“等会儿染回去。”
他差点撞到言晟脸。
言晟倒也不躲，边给他紧扣子，边数落道：“你跑这快干什？衣服都不穿就往外面跑，没见正刮风啊？”
恋人气息喷在脸上，他心头酥酥麻麻，出几秒神才小心翼翼地说：“二哥，这是风衣……”
“风衣怎？”
“风衣扣子只是装饰。”
言晟拐出桌球室，他顶着头滑稽金毛边追边喊：“二哥，等等！”
“操！不打？”荀慕生捡起被丢下球杆，吼道：“你他妈不是要捅爆老子屁眼吗？这就跑？”
“算，让他去吧。”周远棠招招手，“咱俩继续。”
言晟走得快，季周行来不及披上风衣，追到会所大门口才追上。
言晟瞪他眼，他丝毫不生气，反倒有些高兴，笑嘻嘻地问：“二哥，咱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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