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来,手背对镜头比“耶”,手将手机举得老远。
正要拍,却看见镜头里出现双长腿。
靳重山蹲在羊后面,全脸入镜,右手正对镜头比个“耶”。
斯野耳尖几乎立即变红,连按几张,只有张勉强算清晰。
靳重山站起来,“奶茶要凉。”
靳重山目光含着清浅笑意,“昨天叫哥,觉醒来,又变成靳哥。”
斯野绷直脊背。
这让他怎回答?
“去洗漱吧。”靳重山没抓着不放,轻松道:“今天起晚,只有传统塔吉克早餐,将就下。”
“没事没事,喜欢咸奶茶!”斯野连忙穿上鞋,不看靳重山,径直跑向卫生间。
靳重山手拎着盛咸奶茶铜壶,手端着盘馕,盘子里还扣着两个碗。
走到桌前,若无其事地将早餐摆好。
斯野心脏都快从胸口蹦出来,见靳重山云淡风轻,赶紧装作昨夜无事发生。
“靳哥,早上好。”
靳重山抬起头,似有深意地看他。
他确实吻靳重山,而靳重山回应他吻。
“啪——”
斯野往脑门上拍巴掌,缓缓捂住双眼。
怎杯乌苏也能让他上头,傻乎乎地把白给告啊?
他根本没有准备好,逮着人就上嘴,这跟处处留情渣男有什区别?
奶是现挤奶,茶也是现煮茶,唯添加就是盐,比他以前喝几十块杯兑奶茶健康多。
“嗯。”靳重山平静地看过来,“今天加是奶油。”
斯野该感谢靳重山没有在他喝时说出这句话。
不然他得直接喷出来。
“奶,奶,奶油!”
斯野睡来到新疆后最沉觉。
沉到上午醒来,看着旁早已叠起来放好被褥,以为昨晚发生切只是自己做梦。
他茫然地伸出手,在本该铺着褥子地方摸摸。
是石炕温度,没有体温。
所以真是梦吗?
“来来!”斯野跟着进屋,端起碗就闷口。
然后疑惑地看看碗,又看向靳重山。
“哥,你是不是忘记放盐?”
他刚到塔县时还不习惯,这儿奶茶放居然是盐。
但每天喝就喝上瘾。
如果他此时不这着急话,大约看得见靳重山小幅度挑起眉尾。
斯野这次洗漱花时间特别长。
站在院里水槽边打开前置镜头,会儿挑剔发型,会儿看牙齿够不够白亮,眼角有没有没洗干净眼屎。
久到旁边小羊都围过来几只,对着他咩。
“来,跟哥哥拍张。”
“……呃,怎?”
“没,只是有点好奇。”
斯野惊讶,靳重山也会好奇吗?
经过昨天胡来,他现在特别谨慎,老实巴交地跪坐在被子上,双手还端正放在膝头。
小心问:“好奇什?”
难怪靳重山觉得他肤浅。
他自己都嫌肤浅。
这时,门被推开,阳光和那道高挑身影同倾泻进来。
斯野犯怂,下意识想躺回去装睡,但来不及。
“早上好。”
靳重山已经
他抿住轻微起壳嘴唇,指腹在下唇轻轻摩挲。
帕米尔高原上很干,稍长时间不喝水,嘴唇就容易不再柔软。
靳重山嘴唇,就不像他柔软。
昨晚……不是梦。
因为留在嘴唇上触感不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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