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在他们身上脸上明媚地晃动。
“小杨说你带客很随意,原来租车也很任性,说不租就不租。”
说接送就接送。
靳重山选颗大杏子,往下抛。
斯野接住。
“嗯。”
斯野既开心,又觉得给靳重山找多余事,“其实可以……”
“车不租给你。”
“啊?”
靳重山拿来个梯子,手臂挎上篮子,爬到树上摘杏。
斯野起初只是虚虚挽着两条麻绳,现在双手抓得死紧,生怕被甩出去。
风从耳边呼啦啦吹过,眼前景物在蓝天、雪山、杏子和褐色土地间万花筒般变化。
“哥,哥!”开口就被灌嘴杏甜风。
虽然借车未果,但身体被高高甩起,又急速后退刺激让斯野盲目地畅快起来。
他不停笑,不停喊,“哥!放下来!要飞出去!啊!哥——”
靳重山听得漫不经心,走到棵杏树下,朝他招招手。
粗壮树枝下挂着木秋千,绳子是成年人两指粗麻绳,看上去朴实又牢靠。
斯野上次荡秋千还是小时候,坐上去时有点别扭。
他个米八大男人,怎还玩这种小姑娘玩东西?
但靳重山在旁推他,风里是成熟杏子香甜,他将腿抬起来,很快适应米八大男人也会荡秋千这件事。
他有很多很多话想问靳重山,但吃人嘴短,胸膛都被甜被堵住,什也问
开始掰馕吃,淡定得仿佛不知道奶茶加奶油是什意思。
斯野觉得自己这惊乍模样着实蠢,赶紧把情绪压下去,也拿过个馕,点点掰开。
但今天连馕也跟他作对,烤得太硬,居然没掰开。
放在平时,他早就靳哥长靳哥短,让靳重山帮忙。
现在却不好意思。
“不用洗,撕掉皮就可以吃。”
“哦。”
斯野照做,很甜,糖水黏满手。
两人个在树下,个在树上,有搭没搭闲聊。
靳重山时不时抛下颗最好,斯野只管吃。
“小杨转给费用只有六天,从出发那天开始算,明天就截止。你想开车回去,租车是另外价钱。”
斯野听到半都懵,听完才反应过来,靳重山在逗他。
“另外价钱是多少?”
“不想租。但可以免费接送。”
斯野跑到梯子下边,望着上面靳重山。
又次坠落时,双有力手抱住他腰。
他心脏仿佛还停在空中狂跳,他灵魂也停在空中,俯瞰被靳重山搂住自己。
他稳下急促呼吸,在靳重山怀里偏过头,“哥?”
“和你起回喀什。”
“送吗?”
“商量什?”靳重山问。
“那边防证后天到期,但还想在塔县待段时间,想借你那辆别克开下,办就回来。”
“不借。”
“……”
靳重山手上加力,秋千越荡越高。
靳重山视线扫来,也不问,把掰好放他碗里,又拿过被他掰得坑坑洼洼。
这已是他们来塔县第四天,加上办证那天,七天时限已经过五天。
最迟后天就要返回喀什。
斯野琢磨回去办个时间长点边防证,又觉得让靳重山来回跑很麻烦人。
“哥,跟你打个商量。”吃完早餐,在塔尔乡没什目地瞎逛时,斯野以商务口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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