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更想握住他们粗糙
手，说
声“谢谢”。
送完物资，再往上，就是军队驻扎国门
。
靳重山问：“想去看看吗？”
都到这
车向下个护边员站点开去，后视镜里已经看不见护边员骑马追逐身影。
“许多塔吉克族都自发成为护边员，他们在塔县、塔县下面村子也有家，但轮流住到雪原上——巴克队友骑马巡逻去，他个人留在站点。”
“后面还有两个站点，海拔更高，条件也更艰苦。”说着，靳重山看看斯野，“海拔快到四千七，你有没不舒服？”
斯野摇摇头，轻声道：“哥，那你呢？”
“嗯？”
靳重山不让他泡，斯野觉得靳重山说可能是他们马上要走。
果然，搬下部分牛羊肉，歇十来分钟，靳重山就和护边员告别。
护边员热情地将他们送到车边，两条黑背又跟来。
短短刻钟，它们就跟斯野混熟，猛狗撒娇对象从靳重山换成斯野。
斯野蹲下来，揉它们脑袋，和它们额头蹭额头。
看出斯野顾虑，靳重山直接支开眼镜腿，往斯野鼻梁上架，“古丽巴依送，她说好看，
没怎
戴。”
“哦。”斯野乖乖戴上。
护边员穿得比他们都厚，脸上挂着朴实笑容，说串塔吉克语。
两条黑背跟着跑来，条扑到靳重山身上，条围着靳重山转，尾巴摇得飞快，还发出呜呜叫声。
斯野：“……”
靳重山笑笑，拍拍他头顶，“穿好就下车。”
车门打开，斯野险些被吹得下不车。
倒不是柔弱得像个姑娘，只是没被这吹过，身体时没适应过来。
靳重山从驾驶座绕过来，身黑色，脸也被墨镜罩住，正好看见斯野被风吹回去幕，唇角勾下，弯腰紧握住斯野手。
斯野觉得有点丢脸，但被牵手又很高兴，站稳在兜里摸，墨镜呢？
“你也是护边员吗？”
静默片刻，靳重山声音变得有些远，“不是，只是偶尔给他们送送补给品。”
之后，两人又到剩下站点，每个站点只有人留守。
留守护边员和靳重山很熟，见靳重山带来汉族小伙，更加热情。
斯野听见他们不停用不标准普通话说着“谢谢”。
直到靳重山点点他肩膀，“走。”
车驶回公路，后视镜里，护边员骑着马路护送，黑背矫健地在雪地中飞奔。
短暂相逢，已经让斯野红眼眶。
靳重山说：“记不记得以前说过，塔吉克族热爱自己祖国？”
“嗯。你说你们不仅在家里插上国旗，还是这条边境线上卫士——尽管不是军人，也不是警察。”
猛狗撒娇？
护边员看上去五十多岁，可能不会说普通话，靳重山直与他说塔吉克语。
斯野听不懂，只好默默充当苦力，帮着将牛羊肉搬入平房。
房里生着炉子，有好几张床，简陋，却打扫得很整洁。
护边员给他们倒热水，还准备泡馕。
身上没有，车里也没找到。
这雪天雪地，不戴墨镜不行。
靳重山从车斗里翻出副，“戴上。”
斯野这个人，有点轻微洁癖，这墨镜是反光镜，不像靳重山风格。
如果是别人忘在靳重山车上，那他宁可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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