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靳重山看似冷淡地洞悉着高原上切,却没有想到他们第面,靳重山就窥见他深藏痛楚。
靳重山解释道:“见过许多以旅游名义到帕米尔来寻找答案人。你眼神里,有与他们相似色彩。”
“那是……”斯野低喃道:“什色彩?”
“迷茫,不甘,陷于绝望,但还没有放弃挣扎。”
“是,是吗?”
“哎……”
假话都不好听,真话得多伤人噢?
“如果他不是特别好看,可能把他带回古城就不管。”
嗯嗯知道。
斯野默默念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突然抬起头,“特,特别……”
靳重山似乎有些意外,嘴唇张开又闭上,将到嘴边真话转换为假话。
“你没有特别地方。去接你,后来也带着你,可能是因为很特别。”
斯野先是失落,后面又被绕晕。
既然是假话,靳重山怎不说点好听来哄哄他?
还有,到底是谁特别?
斯野有点尴尬,担心自己没表达清楚,画蛇添足地补充:“呃,就是在那个之前,你是不是就觉得不样?”
这话烫嘴,斯野说到最后简直想将厚颜自己按到土里,和小石子起翻滚。
靳重山忽然很轻地笑声。
这笑烧在斯野耳根,他差点原地跳脚。
又无可救药地想,他喜欢这个人,就连嘲笑他,都充满旁人无可比拟魅力。
从旷野卷来风又将靳重山话递到斯野耳边,这次更轻更低,像情人之间暧昧低语。
“不过最原始前提还是,你特别好看。”
“!”
斯野睁大双眼,盯着靳重山。
“
还容易在得知自己分量后想太多。
斯野琢磨路,如果靳重山是从他那句“告白”开始对他暗生情愫,在那之前呢?
去检查站接他当然是帮小杨忙。
后来给他安排住处,在车人里给他特殊照顾怎解释?
靳重山将车停在路边休息,斯野越想越兴奋,又因这路沉默变得极有表达欲。
“嗯。所以想看看,是否有能够帮忙地方。”
来到高原周,斯野头次感到高反带来眩晕。
他与靳重山此后切际遇,原来始于靳重山“助人为乐”。
靳重山想要救他这个远道而来迷路者。
这倒是符合靳重山贯行事法则。
靳重山温声说:“嗯,特别好看。”
这才是假话吧?
你们塔吉克酷哥都是这样撩人吗!
“但不止是好看。”靳重山适时给斯野降温,“你不是普通游客,你到喀什来,是寻找某种解脱。”
斯野惊讶。
“你特别什?”
“特别闲。”
“……”
斯野金发被吹乱,看上去有些可怜。
靳重山靠近,很自然地帮他将乱发拨回去,“现在要说真话。”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靳重山笑意未消,明明是那种带着些轻佻笑,注视斯野眼神却认真得像要将眼中人融化掉。
斯野心想,他又逗。
那不如就让他接着逗。
“先听假话吧。”
“哥。”
“嗯?”
“除那句话,还有特别地方吗?”
靳重山放下矿泉水,扭头看斯野。
他们正站在公路边空坝上,风很大,将脚下小石子吹到断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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