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野继续龟速前进，直到晚霞覆盖
整片高原。
帕米尔
日落很晚，而且因为过于辽阔，视觉上日落过程被拉得极长。
夏天十点多钟太阳才开始西沉，凌晨时分，最后
抹余晖将将被黑夜吞噬。
中间两个多小时，是漫长而壮丽黄昏。
雪山和大地全都被染成金色，在条看不到边际路上，靳重山忽然说：“天空也可以是旷野归宿。你看。”
但是不行，太早，太快。
他不断劝说自己，谈恋爱这种事要循序渐进，不要刚亲嘴，就像个色魔样希冀更深探索。
所以只好飙个车。
但靳重山真与他换，他又飙不起来，在笔直条线路上开出在成都二环内水平。
靳重山叹气，“这样开，
们半夜才能回到喀什。”
“嗯？”
“像今天这样。你问，就会告诉你。”
斯野品半天，又开心又郁闷。
开心是他有光明正大探寻靳重山资格。
郁闷是……在聪明这件事，他好像输。
“你什
都知道，在你眼里是透明！”
靳重山眉心浅浅蹙蹙，似乎在思考。
“……也许比较聪明？”
斯野疯，“哥，你在卖萌吗？”
前几日他就发现过端倪。
第批星星出现在东方，斯野后半程已经加快速度，可还是没能在暮色消失前离开帕米尔高原。
车停在白沙湖边，这个时间，已经不可能有游客。
这是真话。”靳重山笑笑，“有这个前提，才几次留意你视线，才看见你眼里色彩。”
所以那天在车上，当他边腹诽酷哥边观察酷哥时，其实也在被酷哥观察。
斯野眼睛起潮，又惊又臊地问：“你留意话……是不是看见……看见……”
“嗯，看见你偷看。”
老天！
没有雪山阻拦，金色公路淹没在霞光里，像条通天之路。
斯野却摇头，“但天空不会真正等待旷野。它只会给旷野等待假象。”
靳重山若有所思。
车驶入霞光中——是刚才那视觉上，天空迎接旷野地方。
天空仍旧高高在上，旷野已经奔向地平线上雪山。
斯野不是不想开快。
但越是亢奋，身体越是不听使唤。
担心脚油门踩下去刹不住，反倒越开越慢，不仅没有飙车快感，还积蓄起更多躁动。
“那们还是换回来吧？”
默会儿，靳重山说：“你开。”
靳重山能够看穿他，他却看不穿靳重山，所以靳重山给他开个“小挂”。
谜底解不开，那就问吧！
“哥，们换换？”
后面路有段很好开，斯野被喂满劲，迫切地想要使出来。
他最想要其实是靳重山。
靳重山会从淘宝上囤积螺蛳粉、冒菜底料。
还会在他与小羊自拍时主动入镜，和他起比“耶”。
这些反差全是自然而然流露，所以现在靳重山自夸聪明，他也见怪不怪。
靳重山却因为这个词罕见地困惑起来。
少顷，斯野听见他说：“事，你可以问。”
斯野抱头蹲在地上，他居然那早就,bao露！
靳重山也蹲下，安静地看斯野。
斯野用手臂挡住脸，只露出眼睛，闷声说：“不要看。”
“为什？”
这还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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