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野还是没画图。
靳重山去厨房做饭,下
说不忙倒也不对,靳重山每天还是会出去段时间,但过不多久就会回来,也没再三天两头回塔县。
每天至少有顿餐是在家里做,早餐在熟悉餐铺买,晚餐偶尔出去吃。
斯野起初以为是秋冬季整个喀什和帕米尔高原都闲下来,没有太多需要忙事。
但连续从服装店被赶出来之后,斯野突然发觉,靳重山不是不忙,是认为他既要应付客人,又要做设计,太辛苦,所以留下来给他帮忙。
斯野不确定自己想对不对。
斯野已经有接近年时间没有参加类似展会。
如果顺利拿出作品,不管能否获奖,都算他真正意义上回归。
近来他反复设计,反复推翻,始终在向前走,但好像总是卡在某个地方。
倒是为服装店设计新款层出不穷。
灵感终于来。
灯亮起,靳重山支起身子,“不舒服?”
“没有没有!”斯野很亢奋,扑回床上,亲亲靳重山额头,“宝贝儿,你刚才给好多灵感。”
他以前没这叫过靳重山,时没克制得住,说完有些害臊。
靳重山显然也愣住,反应会儿,“哦。”
“睡吧,不用等。”斯野又臊又躁,好像有使不完精力。
当靳重山将床厚度惊人米白色长毛毯子抱进来时,斯野惊讶得瞪大双眼。
毯子是牦牛毛和羊毛混合制成,不掺点儿假,纯手工。
那质感简直不用躺上去,就想象得出有多舒服多暖和。
靳重山麻利地铺好毯子,斯野突然害羞起来,“哥,们在这个上面啊?”
靳重山丝毫没收敛骨血里那份野性,将斯野扒得精光,丢下去。
他没有靳重山那样洞悉力,无法眼看穿靳重山举动背后意义。
于是他做个实验。
早上起来,吃过早餐,斯野完全没有要画图意思,点点货,站在服装店门口和好奇往里看潜在顾客答话。
这时,靳重山什都不说,像巡视领土国王般出门,不知又去哪家哪户帮忙去。
中午前,靳重山拿回来口袋菜,又来服装店看看。
斯野披着靳重山冬衣,在明亮灯光下心意地绘制。
靳重山站在他身后,安静地看会儿,煮好碗咸奶茶,放在桌边。
次日,画到天亮斯野睡到太阳快落山才起来。
吾力提江被迫兼任服装店小二,靳重山回来时给他俩人带两只烤鸽子。
斯野发现靳重山好像没以前那忙。
靳重山看着他背影,眼神带着丝刚醒来茫然。
几分钟后,才起来穿上衣服,跟着下楼。
斯野来灵感是年底要参赛项目,坐着有点难受,便站着画。
拿去比赛作品和平时随便设计不同,要考虑所表达意义,要考虑市场,要考虑专业人士刁钻眼光。
既要出格,又要在个看不见框架内。
后背陷入柔软毯子时,斯野甚至觉得自己弹下。
他很白,和米白色毯子几乎融为体。
他就这赤裸地,等待着他鹰降落在他这片“雪原”上。
后半夜,斯野在餍足中沉睡,忽然被灵感唤醒,匆匆下床。
腰和腿都还在发麻,他尽量将动作放轻,但还是吵醒靳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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