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有些心虚地松开对方手臂,悄悄跛着脚步绕到贺明川身侧,探头探脑地去观察对方脸上神情变化。发觉对方明显心情不太好时候,姜乃冬心中愈发如打鼓般不安定起来,余光数次瞄过贺明川被自己拽许久手臂,道歉话几经犹豫已经到嘴边。
却见贺明川很快收敛起外露情绪,转过头来意欲不明地瞥他眼。
姜乃冬瞬间就犹如做坏事被抓包那般,眼也不敢眨地在原地站成笔直灯杆,目光游离漂浮在半空里并无落点,有意无意地避开贺明川那张好
“后腰?”贺明川也是会看足球赛人,闻言当即就眸色微微深深,“对面为什不守前锋,要来针对后腰?”
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但姜乃冬在球场上被针对次数太多,面对这些相似状况早已变得习惯起来,连带着思维也跟着迟钝不少。
他没怎动脑子地给出回答:“不知道。”
“那些院队人你都认识?”贺明川问。
“个都不认识,”姜乃冬在脑中回忆那些陌生面孔,“踩人也不认识。”
到两人姿势过分靠近,已然超出两人如今关系定位,更是违背他此前那番话中原则,贺明川皱着眉头从他腰间抽回手臂来。
对方抽手动作太过突然,姜乃冬尚且还来得及在楼梯上站稳,就发觉身下支撑自己力道骤然空掉。脑中回想起贺明川说话,可不想在这关键时候滚下楼梯,求生本能让他将承诺对方话统统抛向脑后,下意识地在空中拦住贺明川动作,双手抓住他胳膊紧紧抱在怀里。
做完这切以后,他才终于缓缓松口气,习惯使然地抬起脸来朝对方露出笑容——
猝不及防地撞上贺明川那张没有表情脸,姜乃冬后知后觉地笑容凝固在脸上,才想起来两人现在早已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表面朋友关系。
他满脸抱歉地要将贺明川手放开,却冷不丁地听对方开口问起:“你晚上在学校里踢球?和哪些人踢?你们教练安排训练赛?”
“哪个学院知道吗?”贺明川又问。
“知道。”终于有他能答得上来题,姜乃冬不由得加快语速,“好像是学土木工程。”
贺明川有几秒时间没说话,但在听到他给出回答以后,似是回忆起什重要细节,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冷沉起来。
他背对着姜乃冬停在楼梯上,半晌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姜乃冬茫然等片刻,察觉到空气里氛围凝滞,抬起头来环顾四周时,才发现两人不知道什时候,竟然已经走到他们住四楼,而贺明川手臂仍被自己抓在手里。
姜乃冬注意力就从自己双手上,转向对方接连抛出三个问题,颇有些应接不暇地转动思绪答:“不是,其他学院足球队组娱乐场。”
“院足球队?”任由自己手臂被他抱在怀里,好似专注姜乃冬回答并未察觉,贺明川放慢步子带着他往上走,“院队人踩你脚?”
姜乃冬顺着他话点点头,点完以后意识到他看不见,又连忙补上口头语言道:“是。”
“你踢什位置?”对方问完以后,又头也不回话语然地补充,“前锋?”
“不是。”姜乃冬否认他猜测,“踢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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