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乃冬:“……
贺明川已经将双手收回来,闻言轻轻抬抬眉毛问:“不喜欢?”
姜乃冬面上有几分语塞,“又不是女孩子。”
“重新系也可以,”丝毫不在意还有程棘在场,贺明川单手撑在脸侧瞥向他,“先叫声哥哥来听听。”
登时有些不好意思姜乃冬:“……”
猝不及防被塞狗粮程棘:“……”
贺明川连眼皮都没抬起来过,“你想吃什不会自己点?”
程棘:“……”
“还是说视力下降看不清菜单上字?”对方又问。
程棘:“……”
“姜奶冻视力也没问题,哥你怎不让他自己点?”他忍不住咋舌嘀咕起来。
当晚回到宿舍整理完行李,就差不多已经到睡觉时间。隔天足球队和篮球队都放假,教练在群里发今年比赛队服样衣,让他们队长统计所有人名字与号码。
姜乃冬球衣号码用三年,进校队以来从来没换过。登记到他这里时候,队长照旧是要给他写数字七,姜乃冬却突然萌生想换号码念头。
他最后换成贺明川球衣上常用号码。
队长敏锐地察觉到点什,甚至还发语音来调侃打趣他,询问他是不是找女朋友。
姜乃冬眨眨眼睛否认,继而又在心底无声地补充,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所以自己也算不上是撒谎。
他自力更生地去拽身后带子,“可以自己系。”
指尖还没碰到腰后结,双手就被贺明川抓在掌心里,“自己系也行,要叫两声哥哥。”
姜乃冬:“……”
他耳朵根隐隐热起来,面上还算镇定平静地小声回答:“还有人在。”
“所以让你叫两声哥哥。”贺明川风轻云淡地朝他撂下话,“如果不是程棘还坐在对面,就不只是叫哥哥这简单。”
“他是男朋友。”贺明川终于掀起眼眸来,语气轻描淡写地朝他甩话,“你是吗?”
程棘:“……”
他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不说话。
在手机上点过单以后,店内服务生进门送围裙和饮料。贺明川又帮姜乃冬穿好围裙,指尖扯过围裙两根带子,顺手在他身后系个蝴蝶结。
姜乃冬背对着他有所察觉,连忙伸手去摸腰后带子上结,“你给系蝴蝶结?”
中午贺明川叫他出去吃饭,程棘也厚着脸皮跟来蹭饭,美名其曰替他们做挡箭牌。姜乃冬和贺明川倒是不在意,最后反而是跟他们出来程棘,中途好几次差点气到吃不下饭。
大学城新开家牛肉火锅店,他们还在舟市没回来时候,程棘就已经提前惦记上。中午商量去哪里吃饭时,程棘就提出去吃这家火锅店。
周边大学还在放暑假期间,店里客人并不怎多。他们找个小包厢坐下,贺明川拿手机扫码点单。往常校队出去聚餐时候,大多都是程棘挨着他坐。如今对方身侧座位让给姜乃冬,程棘孤零零坐在两人对面,竟然还有些不太习惯。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这种不习惯,还只是个开始。
姜乃冬没有拿手机扫菜单,全凭贺明川在旁边跟他报菜单,问他有什菜是不吃。程棘在桌对面看得眼红,只恨自己没能立刻找个女朋友,最后只能牙酸不已地朝贺明川道:“哥,你只问姜奶冻吃什,怎都不问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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