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时候让你喝清汤寡水?”蒋驭衡站在他座椅后,垂手捏捏他后颈。
“你那些养生食谱和清汤寡水有什分别?没油没味儿,吃得都快吐。”
医生
岑燏念高中时特别张扬,小少爷个,衣服鞋子天换套,臭美得不行。入伍后有所收敛,但自恋这点却直改不掉。蒋驭衡陪他逛街买衣服,凡是他看上,就统统买回来。
这五年蒋驭衡严格控制着他饮食和活动范围,但穿衣打扮这块儿却始终由着他。
上次来医院已经是小半年前。
停好车之后,蒋驭衡牵着岑燏往门诊大楼走。医院里总是人满为患,蒋驭衡路护着岑燏,不让旁人挤着碰着。他俩都是长相与气质出众人,姿势又那亲密,难免引人注意,甚至有人指指点点,大声议论。但直到推开主治医生办公室门,蒋驭衡都没有松开岑燏手。
医生给岑燏安排全套体检,整个流程走下来已过饭点。岑燏饿,医生笑道:“恢复得很好,已经没有问题。”岑燏连忙问:“大鱼大肉能吃吗?辛辣油腻能吃吗?”
岑燏有生物钟,很早就醒。平常蒋驭衡要早起去公司,他起得更早,先去院子里跑会儿步,回来蒋驭衡刚好洗漱完毕,他凑上去索吻,糊对方身汗。蒋驭衡假装嫌弃,搂着他腰笑:“臭汗。”他埋头在蒋驭衡脖子上蹭,狡辩道:“明明是男朋友体香。”
但今天蒋驭衡休假,体检约在上午11点,岑燏便赖在床上不起来,条长腿搭在蒋驭衡小腹上,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蒋驭衡任由他耍赖,9点多才起床,出门前给他裹好围巾。他不想去医院,也不想坐副驾,想开自己超跑,多动症似扭来扭去,路都叹着气。
说起来,在没开山今书屋之前,岑燏每次去医院都跟小孩儿过年、犯人放风似。
那阵子蒋驭衡特别变态,把他“囚禁”在家里,24小时有人盯着,别说出门,就是去自家院子里溜圈,都有管家或者两家长辈跟着。岑燏野惯,求蒋驭衡让自己出去,哭过闹过吵过,跪在床上搂腰抱大腿事儿都干过,蒋驭衡都不松口。
唯能去是医院,蒋驭衡亲自陪着。
医生愣下,看看蒋驭衡,又道:“还被管着呢?”
“是啊。”岑燏说:“您当初给他说注意作息和饮食,他就老管着,只要是喜欢,就全都不让吃。”
蒋驭衡笑着没说话。
医生颇为感慨地点点头:“蒋先生这是为你好。”
岑燏微皱着眉:“您意思是接下去还是只能喝清汤寡水?”
大约没有哪个病人会在去医院之前起个大早,花两个小时挑衣服、弄发型。岑燏在衣帽间左挑右拣,每换上套,都转身问蒋驭衡帅不帅。蒋驭衡也不催他,耐心地等着,直到他挑到满意为止。
熟识医生和护士常跟他开玩笑,说他是医院门脸。
被夸帅,检查结果也次比次好,岑燏心情自然不错,偶尔摆出明星架势,问是否需要门脸签名。
有些刚来小护士每次看到他都会脸红,而看着他点点好起来护士说起他却只有心痛与敬佩。
以前从医院出来,只要天气不是特别冷或者特别热,蒋驭衡都会带着岑燏在外面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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