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睡得早。”邱老汉声音很不自然,“8点准时睡觉。”
花崇接过帆船,拿在手里欣赏半分钟,然后还给邱大奎。
忽又问:“荒地恶臭熏天,周围住户都说在你大呼之前,没有闻到特殊气味。邱大奎,你怎闻到那味儿?”
话音刚落,厨房即传来碗被摔碎声响。
“是没有?还是记不清?”花崇说:“这两者区别很大。”
邱大奎神色不安,“确实记不得。”
“那就具体到13号吧。13号晚上,你有没有去打牌?有没有听到什响动?”
“13号?”邱大奎目光斜向上方,几秒后表情僵。
“想起来?”花崇问。
柳至秦说:“们能进去坐坐吗?”
邱老汉口气重,说话时周围弥漫着股难闻味道,“你也是警察?”
“过来查案,没吃早饭,见您摊位生意好,就买些。”柳至秦笑道:“包子味道很好。”
花崇心里冷笑,往屋里张望番,“在准备午饭啊?那赶快进去,不耽误你们时间,们问几个问题就走。”
邱家有股潮湿发霉味道,三室厅,面积不小,但老旧不堪,光线阴暗,两间卧室门大开着,剩下间房门紧闭,外面挂着上个世纪常见手工珠帘。
后面邱老汉倒也没骂出什惊天动地话,最后邱大奎斥道:“你吼够没!你想让全巷道人都听到吗!”
里面响动戛然而止。
花崇适才抬起手,在那扇极有年代感木门上扣几下。
“谁?”邱大奎警惕道。
“开门不就知道吗,还问谁。”邱老汉仍是骂骂咧咧,“去开门,梁老头前些天跟要三屉包子,直没给钱,说好今天还,肯定是他还钱来。”
邱大奎避开花崇眼,“那,那天没去打牌。很早,很早就睡,什都没听到。”
厨房里噪音突然停下。
“没去打牌?”花崇眼神忽变,“13号晚上你在家?”
“在给女儿做手工。”邱大奎连忙打开珠帘遮掩门,从里面拿出个硬纸糊帆船,“学校给任务,周六要交,周五晚上哪都没去,做到10点多,太累太困,就睡。”
“邱大爷呢?”花崇朝厨房喊。
柳至秦站在珠帘前,抬手摸摸其中条。
“那是女儿房间。”邱大奎搓着手,“她上学去。”
邱老汉像是极不愿与警察打照面,进屋就钻进厨房,弄出阵乒乒嘭嘭声响。
花崇在客厅踱圈,看着邱大奎:“上次问过你,这几日晚上回家有没有听到什动静,你说没有。”
邱大奎,“真没有,记不清。”
邱大奎草草清理完身上蛋黄,拉开门瞬间,震惊与恐惧就像张劣质面具般附着在脸上。
“你,你们……”
“梁老头吗?”邱老汉也赶过来,意识到门外站是谁时,那双下垂三角眼陡然睁大。
“不好意思,打搅。”花崇笑容如风,“关于发生在你们家后面命案,们还有些情况想跟二位解下。”
邱大奎身高足有1米9,此时怔怔地杵在门口,像尊雕工低劣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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