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内面积不大,30多平,室厅卫厨,客厅看上去没什异常,狭小卧室却叫人触目惊心。
雪白墙上有大量喷溅状血迹,竹席已经被浸成黑色。毫无疑问,凶手正是在这里杀害郑奇。
但奇怪是,地上非常干净。
“凶手在这里割开郑奇颈部动脉,在确认他已经死去后,将他转移到厨房进行分尸。”李训说:“斧头就在厨房,上面没有指纹,凶手在作案时带手套。”
花崇走去厨房,“这里……比卧室还干净。”
“不多,不过这栋位置不好,离大门最远,租人最少,每层都空半左右。”
花崇略回忆,3单元位置似乎确实不好。
新北村规划糟糕,单元楼东栋西栋,靠近大门是7单元和2单元,3单元在最里面,路还不能走直线,得七弯八拐,很是麻烦。
“这边管理太落后,好歹是新修小区,结果跟老校区职工楼样,没有物管,没有安保人员,监控少得可以忽略不计,进门处就几个退休大爷负责登记。”曲值说:“刚才问过几个学生,他们说也就是学校里发生命案,今天进出才需要登个记,以前连记都不用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花崇走到门口,弯腰查看门锁,“没被损坏,不是强行破门。”
新北村共有八个单元楼,统为六层建筑,每层四户,没有电梯。郑奇租住3单元已经拉起警戒带,学生们三两聚在起议论纷纷,神色都有些不安。
他们和昨天在小树林兴致勃勃围观警方搜寻尸块学生不同。那些人是受好奇心驱使,自发跑去看热闹,说是心大也好,没心没肺也好,总之是事不关己,才显得轻松。但对住在这里学生来说,凶案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住在同栋楼里人被杀,还被残忍分尸,饶是心理素质再好,此时也难免担惊受怕。
花崇和柳至秦快步穿过警戒带,朝郑奇居住6楼跑去。
“花队!”曲值站在6-1门口,将两对鞋套往前抛,“李训他们还在里面采集痕迹。”
花崇接过鞋套,分给柳至秦对,转身看看楼里结构。
“嗯。凶手是‘软叫门’。”曲值说:“这也证明确实是熟人作案。”
“不定。”花崇摇头,“现在不同以往,送快递和送外卖也能叫开门。”
曲值抓抓头发,“不是你说大概率是熟人作案吗?”
“没错啊。但‘软叫门’不是熟人作案证据。”花崇道:“要严谨。”
这时,李训在屋里喊:“可以进来。”
每层楼四户被楼梯分在左右两边,1号2号在左,3号4号在右,中间公共区域不大,放个蓝色垃圾桶。
花崇走到垃圾桶边,往里瞧瞧,黑色垃圾口袋里空无物,而口袋挂在桶沿部分隐约有层灰。
“这层楼只住郑奇人?”
“是啊,本来想问问隔壁邻居有没有听到什响动,下边儿负责登记那大爷跟说这层只租出去6-1这户。”曲值说完瞄花崇眼,“你打哪儿看出这层没住其他人?”
“垃圾口袋上有灰,证明已经几天没有更换过。这里有四户,如果另外三户不是没人住,口袋里不会点生活垃圾都没有。”花崇皱起眉,“新北村没租出去房子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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