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问:“哪里奇怪?”
“们现在已经把他当做凶手在查,但凶手显然比他还要细心。”陈争转着打火机,看上去有点懒,“凶手在有限时间里将凶案现场清理得堪称完美,而这个‘王闯’却在相对充裕时间里没能料理好自己房子。他居然留下根头发,这种错误不该出现在他身上。还有,他为什会在宠物店留下自己真实住址?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这两个问题也思考过,乍看确十分矛盾,但仔细想其实并无有悖逻辑地方。”
“是吗?那你给分析下。”
“郑奇在新北村居所、何逸桃花店,这两个地方作为凶案现场,是定会被查,或早或晚而已。因此,凶手必须仔细,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否则就会给们留下线索。”花崇沉稳地说:“但在凶手认知里,他自己、他租房被查可能性却微乎其微。他认为自己在杀人时做得天衣无缝,在心理上放松是很正常事。”
望地问:“当时签名时,这位租客是不是戴着手套?”
房东愣会儿,“是,是!那会儿天气还凉嘛,他戴双皮手套。”
花崇叹口气,将字据放进物证袋,好在笔迹也是证据,不过鉴定起来比指纹足迹等复杂许多。
令他颇感意外是,痕检师们居然在沙发缝隙里找到根带着毛囊短发。
“马上带回去进行DNA比对。”
陈争摸着下巴,示意花崇继续。
“实际上,除那根德牧幼犬毛发,他确做得天衣无缝。如果没有那根毛发,们不可能找到商贸村。”花崇说:“换言之,只要凶手没有在现场留下破绽,他就定是安全。他留虚假电话、身份证是出于本能,可能已经习惯。但现实生活里需要留家庭住址时候并不多,也许他下意识就写下真实地址,写完发现不对劲,想改,但改话,会更加可疑。这点也可以解释他为什在明知自己租
重案组紧急开会,花崇本想叫上柳至秦,但考虑到柳至秦太忙,便没有通知他。
两个案子压着,陈争担子不小,赶来会议室旁听。
“是从出现在何逸桃头上幼犬毛发查到这个化名‘王闯’人。”花崇神情严肃,目光里甚至有缕少见愤怒,“他真实信息目前还在核实中,现在已知他养只德牧,这只德牧前几天因为吃内脏,出现消化不良症状,被送回花鸟鱼宠市场救治,刚好被和小柳哥遇见。‘王闯’嫌疑非常大,第,他是市场客人,说不定是常客,他很有可能熟悉市场摄像头位置,从而在作案后避开;第二,他在何逸桃被害后留下德牧离开,目前不知所踪,电话号码、身份证是错误,各种行为都比较失常。已经要求兄弟部门配合,但至今没有发现他搭乘火车、汽车、飞机离开洛城,要他还在洛城,要已经乘黑车离开。”
“他在离开租屋之前,进行过次非常彻底大扫除,足迹、指纹样不留,马桶用消毒剂冲洗过,生活用品全部丢弃,已被焚烧可能性很大。”李训说:“们只找到根有毛囊头发,正在检验。”
“根头发就够,只要能得到DNA信息就行。”陈争顿顿,又道:“但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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