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
半秒，根本没想过拒绝，待柳至秦已经扣到第三颗，才后知后觉道：“
自己来。”
柳至秦“嗯”
声，指着个靠近密林
角落，“走，过去看看。”
出事火堆附近拉着警戒带，地上用白线标出三名受害者死去时位置。
花崇仔细地观察四周，半分钟后叹口气，渐渐明白肖诚心夜里打电话时为什
那着急。
凶手实在是太狡猾，作案手法堪称刁钻大胆。这个火堆位置偏僻，离主舞台和烧烤宴会主场地都比较远。音乐会气氛热烈，游客们压根注意不到这个远离中心区域火堆。并且它处于监控盲区，任何人在这里做什，都难以被发现。而工作人员加点十个火堆里有三个也分别位于较偏僻位置，它们彼此占半山腰空地几个角，任何个在视觉上都不显得突兀。
虚鹿山半山腰上，主舞台空空如也，巨大音箱、灯光设备和钢架散落地。荧光棒、扇子、横幅被踩进泥土，几件做工不错衣服皱巴巴地摊在地上，上面脚印叠着脚印，可见它们主人跑走时候有多匆忙。舞台之下，塑料凳子被踩烂，桌椅横七竖八地扔着，无人收拾。不远处主火堆剩下大量助燃物，而夜里烧出灰烬正在晨风中缕缕散开。
山里空气如往日般清新，不会因为有人被烧死而变得浑浊。花崇深吸口气，微凉空气顺着气管浸入肺中，稍稍驱散积蓄多时烦闷。
乡间气温比城市低几度，尤其是清晨。
这趟差出得急，上直升机之前，花崇只穿件衬衣，连外套都忘拿。此时身在山林，被风吹，就接连打好几个喷嚏。
肩头突然被份极有分量温度覆盖住。他回头看，才见是柳至秦往他身上披件粗针毛线外套。
“虚鹿山很大，开发出来搞夜间活动只有半山腰这个位置。”柳至秦说：“现在天黑得比夏天早，音乐会开始之前，山上就不太亮。凶手很有可能是在这个时间段，用某种方式，将范淼几人引到个没有人地方动手。”
花崇看着砂石地上杂乱不堪足迹，“‘他’有套工装，穿上之后与布置火堆工作人员无异。‘他’很可能戴着顶足以遮住脸帽子，混在工作人员中取来助燃物。这时，天已经完全黑。音乐会开场，所有游客注意力都在主舞台上，其他工作人员要在别地方搭火堆，要正急着在人群中穿梭，维持秩序，没有人发现‘他’将三个因为七氟烷而失去意识人固定在助燃物中。做好准备工作之后，‘他’像别工作人员样点火，然后推着推
“穿着，别管。带冲锋衣。”柳至秦说着从背包里扯出件深灰色冲锋衣，直接将他还未出口“你自己穿”堵回去。
他低头看看，是柳至秦偶尔穿那件，质量不错，看上去就很暖和，适合秋天穿。柳至秦穿在身上时看起来文质彬彬，气场都柔和许多。
他挺喜欢这件毛衣，但没想到它有天会穿在自己身上。
走神片刻，柳至秦已经穿上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上，袖子挽至手肘下方，副户外运动员派头。
“扣子最好扣上，不然挡不风。”柳至秦靠近，边说边伸出手，打算帮他扣毛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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