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文件夹从申侬寒手中滑落,“啪”声砸在地上。
花崇捡起来,挑起眉道:“啧,满潇成还真是满国俊儿子啊?满国俊算是白疑神疑鬼这多年。”
申侬寒步步后退,被撞在门上,门压向墙面,发出“哐当”巨响。
“哟,你没事吧?”花崇说。
“不……”申侬寒双手抓着额头,手背上青筋扭曲颤抖,“他是孩子!他是和云芳孩子!”
李立文确实病,罕见地分裂出不健全人格。但申侬寒没有,他只是极其擅长伪装,用儒雅外表掩盖深渊般内心而已。
申侬寒沉重地喷着气,抓着亲子鉴定书双手剧烈颤抖,几乎拿不住,口中重复着单调话:“不,不可能!”
花崇摸摸鼻梁,适时道:“之前冤枉你。这份鉴定书是检验中心主任签过字,肯定没错。前面那份吧……哎,都怪们催得急。”
申侬寒呼吸粗粝得像拉风箱发出声音,他以种极其机械频率抬起头,咬牙切齿,“不可能。”
花崇诧异,“什不可能?”
花崇推卸责任,“不是们,是检验中心那边出问题。把亲子鉴定结果给搞错。”
申侬寒像雕塑般坐着,喉结抽得厉害,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鉴,鉴定结果?”
“嗨,不过这对你来说是好事。”花崇事不关己地笑笑,“检验中心被们催得急,匆忙之下报个错误鉴定结果过来,说你与满潇成是父子关系。现在已经重新鉴定过,你俩啊,DNA对不上,他不是你种。”
“你……”申侬寒双眼越瞪越大,两手成拳抵在桌上,五官狰狞似兽,最后丝教师气场褪得干干净净,“你说什?”
花崇吊儿郎当,语气轻快,说着还抬手挠挠后脑,“说鉴定结果出错,满潇成不是你种。既然你不是他爹,就没动机给他复仇。啧,白花精力查这多……”
“嗯?不对吧。”花崇将鉴定书翻出“哗啦啦”声响,“两个鉴定结果都在这儿,满潇成是满国俊和向云芳亲生儿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这六个字,被花崇说得充满戏谑感,甚至带有几分毫不掩饰嘲讽。
申侬寒心中窜出簇火,语气彻底改变,“你懂个屁!”
花崇心知,他已经失控。
他看似掌控着
“他是孩子!他怎可能不是孩子?”申侬寒咆哮道:“他是孩子!”
“但是……”花崇拧着眉,“但是你拿着是最权威鉴定书。”
这时,检验中心名科员匆匆跑来,将另个文件夹递到花崇手上,“花队,这是满潇成与满国俊亲子鉴定结果,你看下。”
花崇还没来得及翻开,文件夹就被申侬寒夺走。
花崇眼中露出些许胜券在握光。
“你说什!”申侬寒冲过来,不知是过于激动,还是腿脚乏力,途中被桌子角撞得险些踉跄倒地。
花崇手中文件夹被他把抢去,夹在里面正是新出炉亲子鉴定书。
花崇退两步,靠在墙边,双手揣在裤袋里。
眼前申侬寒已经不是此前申侬寒,他温文尔雅皮囊已经被彻底扯下,藏在里面是个偏执、反社会,bao力分子。
但他和李立文又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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