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撑着太阳穴，“网上是不是有人说‘喜闻乐见’？”
“差不多吧。不过更多人还是表达
震惊和愤怒，小部分人说被害者倚老卖老、为老不尊，被杀活该。”柳至秦说：“那位叫刘辛玉
被害者，照片和视频被贴得到处都是。”
“什
视频？”
“还能有什，全是她和人吵架，抢人地盘视频。确实内什……
最闲反倒成最应该出现在案发现场重案组。
花崇有些无奈，也明白陈争心情，说：“还是走梧桐小区那条路吧，
想再去看看。”
黑夜下梧桐小区，几乎被闪烁警灯包围，外面马路倒是畅通无阻。花崇没有下车，连车窗都没有放下，隔着玻璃看看高耸楼房，近乎自语道：“他们为什会选中这里？”
“他们目标是没有与儿女住在
起老人。这个片区里，老人本来就多。”柳至秦说：“至于为什是梧桐小区，而不是附近别小区，说不定只是因为被‘选中’。尹子乔也样，是被凶手‘选中’人。”
花崇收回目光，“估计，未来很长段时间里，滨河休闲区都不会有人跳广场舞，可能连正常锻炼人都会减少。”
“练手……考核……”花崇缓声重复着柳至秦话中两个关键词，右手食指曲起，轻轻碰着下唇。
“当然，这猜测前提是，确定尹子乔与今天案子有关系。”柳至秦说：“不过现在有专案组，们又被排除在外，徐老师接触不到被害者遗体，没办法做伤口精确对比。”
“今天先回去吧，很晚。”花崇看眼时间，当回话题终结者。
“来开车。”柳至秦说。
“开，你手还没好彻底。”
车已经驶到桥上，柳至秦说：“抽空扫眼网上声音。”
“怎说？”
“‘广场舞’成热门词。很多人都说，那些老人被杀害，是因为跳广场舞扰民。物管、附近年轻居民多次与他们交涉，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有人被跳舞老人家‘碰瓷儿’，赔偿不少钱。年轻人们忍无可忍，所以……”
“胡扯。”
“们知道那十位老人遇害不可能是因为广场舞，但群众不这想啊。有些人想象力，向来比较丰富。而另些人，向来习惯听什信什。”柳至秦道：“而且广场舞扰民确实是个大问题，这些年广场舞引起纷争太多，住在北边人谁不知道滨河休闲区是广场舞‘重灾区’，周围不跳广场舞居民多多少少都被影响过。上午在梧桐小区听说，确实有很多年轻人跟跳舞老人理论过，不是被骂走，就是被物管劝走。有个物管说，现在根本不敢去管跳广场舞人，管就等于给自己惹麻烦。”
“早就没事。”柳至秦活动着手指。
花崇还想坚持，柳至秦道：“别犟，你在副驾上休息会儿。”
“行吧。”花崇懒得为这种小事争执，边整理外套边往楼下走去。
夜里气温又降几度，寒风拂面，吹得枯叶落地，吹得行人睁不开眼。柳至秦上车就打开暖气，花崇盯着楼前排警车出神。
因为这起影响极其恶劣案件，全市安全警戒等级提高，各个分局、派出所警力几乎全被动员起来，特警支队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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