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立即散开,给她空出条路。
她番收拾,怎来怎离开,分毫不惧,倒是在旁等着她舞伴皱着眉提醒:“萍姐,你这是干什?梧桐小区出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死掉人就是惹祸,才被人盯上。怎,你也想被人盯上?”
梁萍不屑道:“都是谣言,警察早就辟谣,你还信?跳个舞而已,碍着谁?说们音箱声音太大,但音箱声音能大到哪里去呀?大得过河边捞沙船声音和隔壁打地基盖房子声音吗?就不信,老老实实跳个舞还会被捅腰子!”
舞伴说不过,只得不停劝说:“少说两句能把你憋死啊?你想跳就跳吧,音量关小些,也没谁要找你麻烦。就是你这张嘴啊,可得改改。你跟看热闹人吵什呢?这些年轻人哪个没有手机,把你通拍,再发在网上怎办?你看看朋友圈里,喏,全是那个什刘辛玉骂人视频,你也想这样啊?”
“不在乎!”梁萍推开舞伴手机,“别给看这些!”
比较凶悍。其实除她和她姐,其他九名被害人都和‘扰民’没什关系,有偶尔去跳回,有从来没跳过广场舞。就像那位汤秋海,人家独自练拳,谁也没打搅过。现在刘辛玉骂人撒泼视频出来,大家便连汤秋海等老人也起骂。”
花崇闭会儿眼,“算是找到由头发泄对广场舞不满吧,毕竟广场舞扰民已经算是城市里顽疾。不过将‘喜闻乐见’、‘为民除害’挂在嘴边人,是对生命完全没有敬意。”
“这个世界上,对生命没有敬意,甚至仇视生命人还真不少。”柳至秦声线突然变冷,“否则怎会有那多针对他人性命涉恐袭击。否则……”
“小柳哥。”花崇意识到他情绪改变,及时出声:“看路。”
柳至秦吁口气,“抱歉,想到哥。”
“你是不在乎,但你儿子儿媳不在乎?你家老全不在乎?”舞伴苦口婆心道:“萍姐,你还是听句劝,别老是跟年轻人作对。和年轻人作对有什好处呢?
“知道。”花崇嗓音略沉,“有种感觉,解决掉这次案子,说不定当年事,就会水落石出。”
夜之间,洛城广场舞舞队少大半,过去在小区里跳舞大爷大妈销声匿迹,连音箱都藏起来,只有少数在公园、商圈跳舞人还在坚持,但乐声调低许多,舞队里人数也大不如前,过去几个舞队在块平地上抢地盘,到得晚就只能等下轮,如今大家凑在块儿,也只够支舞队人数。
“刘辛玉”成家喻户晓名字,几乎所有跳广场舞人都在聊她,有人可怜她,有人将她当做反面例子,没谁再敢抢地盘踹音箱——尽管她并不是因为广场舞而遇害。
不过混不在意人也不是没有,65岁梁萍就是其中之。
“十名老人因广场舞遇害”谣言在洛城疯传,梁萍当天就提着音箱,照常约角儿到家附近公共空坝上跳舞,约到人极少,她也无所谓,打开音箱就开始跳。跳到最后,其他人都因为周围目光而忧心忡忡地走,只有她旁若无人地继续跳,完还哼着歌,指着名年轻女孩儿骂道:“看什看?这块地你家?老婆子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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