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戈壁上降起倾盆大雨,凉意浇在他脸上,他终于停下脚步,不再奔跑,只是愣愣地看着鲜少降雨天空。
隐约听见
柳至秦放下筷子,“好吧,敢问男朋友,接下去还想说什?”
花崇看看时间,“赶紧吃完,准备开会。”
柳至秦:“……”
梧桐小区案子早已不归重案组管,但重案组乃至整个刑侦支队,无人不关心这起大案。
目前,警方已经联络到所有被害者家属,各方面调查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但陈争打听到,现在还看不到破案曙光。
柳至秦说:“但是味苦。”
“怕什?”花崇乐,“你不是说你很甜吗?吃点儿苦中和下。”
“还是你自己吃吧。”
“不吃。”花崇狡辩:“又不甜,不用吃苦菜来中和。”
“那今后苦菜都是?”
“和你起夸张贸挺甜?”
“啧,你看人家张贸多有骨气——是男,不甜!”花崇模仿张贸语气,手还在柳至秦下巴揩把,“你呢,上次说你甜,你就应着。”
“这能样吗?”柳至秦说:“是你男朋友,你夸甜是正常调情。”
“真会说。”
“所以今后别拿‘甜’这个字去逗张贸。”
说话吗?”张贸难得地生气,“你把当妞儿啊?”
花崇:“……”
柳至秦将吸管插进牛奶盒里,忍笑。
张贸转身就走,“是男,不甜!”
花崇将人叫住,“你跑那快干嘛?”
那些人就像玩票般,完成屠戮之后销声匿迹,或许从此不再出现,或许正在酝酿下次袭击。
花崇不相信是前者。
既然犯罪会令人上瘾,那比普通犯罪更丧心病狂屠杀更会。那些隐藏在邪恶与偏执中人,必然在等待下个机会。
花崇又梦到在西北莎城日子。梦里画面老是不连贯,也没有任何逻辑性,会儿在训练,会儿在插科打诨,转眼,面前战友倒下去,子弹带出串暗红色血珠。土黄色堡垒化作沙土倾颓垮塌,喉咙里满是血腥与土腥味。他在沙尘,bao里狂奔,竭斯底里地怒吼,却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奔跑,为什要喊叫。
他依稀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就是醒不来。
“谁让你比较甜呢?”
柳至秦将大头菜放进嘴里,嚼几下,和饭起咽下去。
花崇“幸灾乐祸”,“小柳哥儿不甜咯。”
“花队。”柳至秦轻声笑,“调戏下属要注意分寸啊,适可而止懂不懂?”
“调戏下属?”花崇挑眉,“怎刚才还是男朋友,现在就变成下属?是谁说‘随你怎说,都不生气’?”
“是是是。”
“想夸个男人‘甜’时候,还是冲着来吧。”柳至秦笑得狡黠,“随你怎说,都不生气。”
花崇将大头菜夹到他外卖盒里,“帮把这个吃。”
“哎……”
“别唉声叹气,大头菜营养丰富。”
“不跑让你继续逗?”
“就是夸夸你而已。”
“不能用‘甜’来夸男啊!”张贸相当执着,把路过李训吓跳。
花崇随口哄他两句,将人打发走,回头见柳至秦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看什?”花崇说:“刚才也不帮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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