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花崇心脏沉得厉害,刚从楼梯间出来,就拳捶在墙壁上。
割喉,勒颈,撞额,针对老人每桩杀戮,都残忍得令人发指。
这些凶案背后不定是同个凶手,但这些凶手心却是同样狠毒。
孔洁浑身发抖,坐在矮桩上哆嗦,呢喃道:“天,天哪,怎会发生这种事?鬼,鬼,有鬼!”
徐戡摘下染血手套,沉声道:“死者面部肿胀,牙齿掉落,怀疑是因击打所致。致命伤是头部撞击。死亡时间在昨天上午10点半到11点半之间。刚才粗略看下,死者身上还有别伤,具体是怎造成,还需要回去做解剖。另外,死者左手中指和无名指里有皮肤组织,很可能与凶手有关。”
“她是被人按住头,活活撞死?”花崇看着墙上血迹,咬咬牙,目光变得更冷。
徐戡叹气,“是。她头皮有明显撕扯状伤痕,墙上血迹和她前额伤吻合。”
“是谁这丧心病狂?”张贸气得发抖,“活活撞死?这是个老人家啊!还是个妇女!”
“可能不止是撞死这简单。”徐戡说:“估计她生前遭受过虐待。花队,她家人……”
继续往上走,铁腥味越来越浓,她用力抓着手机,手指哆嗦得厉害,手机电筒光不断晃动。
经过拐角,她脚步突然定住,手机掉落在地,灯光倏地熄灭。
就在刚才,她看到个满脸是血女人。
歇斯底里尖叫,响彻古旧写字楼。
花崇蹲在楼梯上,眼神萧寒地看着早已咽气老妇。
备去别楼层,又觉心虚。
平时不打扫楼梯间,也没这种感觉啊。
她定定神,想自己大约是被那只猫给影响。
这时,楼上又虚虚传来声猫叫。孔洁身子紧,慢慢转过身,看向黑洞洞楼梯间。
那儿装是声控灯,没有声音是不会亮。但不少声控灯已经被损坏,这也是她不大愿意做楼梯间清洁原因。
花崇眸光驻,“有鬼?”
“他们,他们都说这,这栋楼太旧,有
“已经在查。”花崇转过身,没看到柳至秦,问:“小柳哥呢?”
人回答:“查监控去。”
花崇点头,正要离开楼梯间,又回头道:“李训。”
李训抬起头,“啊?”
“现场没有被破坏,把这儿存在痕检全部给提取出来。”
这名老妇前额被撞得稀烂,脸上血已经凝固,头发蓬乱,和凝固血混在起,遮住大半张脸。
她衣着非常普通,沾血口罩掉落在地,手臂挽着个过时帆布包,脚上运动鞋很旧,鞋跟处已经磨破。
花崇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上身份证上,低喃道:“梁萍。”
老妇随身带着身份证,尸源已经确定。
梁萍,今年65岁。
她起身鸡皮疙瘩,咽着唾沫,像被引诱般走向楼梯间。
这层声控灯果然坏,她打开手机电筒,紧张地向楼上照。猫不知道跑哪里去,地上扔着外卖盒与方便面盒。她骂声脏话,兴许是脏话壮胆,骂过之后,紧张感稍有缓解。她吁着气,上楼梯。
楼梯间闭塞,气味难以消散。她闻惯酸腐味,发觉今日气味有些异常。
好像有种铁腥味?
她不寒而栗,脚步开始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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