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来想跟他汇报汇报线索,问问他看法。”花崇向楼梯走去,“算,等他回来再说。痕检科那边怎样?”
“已经开始建模。”
回到重案组办公室,花崇道:“刚才肖诚心给送份积案案卷来,是十三年前案子。被害人之和王章炳样,也患有阿尔茨海默病,也是因勒颈身亡。”
柳至秦眼神稍变,“十三年前?你觉得两个案子有关联?”
花崇将胡有、胡香
柳至秦收回手,笑道:“那先回去。”
“嗯。”李训愣愣地在原地站会儿,直到瞥见柳至秦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拐角处,才堪堪回过神来,抬手在额头上挠两下,转身回到科室里。
花崇想找陈争说案子,上楼才发现陈争又不在。
这阵子陈争很少待在市局,神出鬼没,不知道在忙些什。有人说陈队在上面“活动”,与大人物们周旋,方面是为整个刑侦支队,方面是不太想继续留在市局,想往高处走;有人说梧桐小区这案子影响太大,陈队被上面猜忌,索性撂担子避嫌,彻底不管事。
花崇想起上次陈争那句“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不由得微拧起眉。
痕检科没人想到还要对楼梯间其他足迹进行建模,李训问:“凶手不是已经确定是欧湛吗?”
柳至秦摇头,“不定。”
“不是他还会有谁?”李训不相信,“尸检报告看。家,bao也分轻重,梁萍身上那些伤完全可以归类于重度恶性伤害。欧湛能那打她,下手再重些,不就是虐丨杀吗?现在证据齐全,动机充分,凶手怎可能是其他人?”
“稳妥起见,还是把其他足迹建模做。该比对也要比对。”柳至秦没有详细解释原因,只道:“花队想看看。”
李训皱皱眉,有些不情愿。
他与柳至秦说过,将来不管查出市局谁有问题,自己都不会感到奇怪——即便这个人是曲值、徐戡、陈争。但要说本心话,他最不希望那个人是陈争。
这些年里,陈争看着不怎靠谱,几乎没有亲自办过案,但在幕后出力不少,帮手底下人扛着很多压力。如果换个领导,刑侦支队在调查些案子时恐怕会遇到数不清困难与障碍。
如果陈争是那个有问题人,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花崇在队长办公室门口站会儿,正要下楼,就见柳至秦站在楼梯边。
“在楼下没看到你,猜你来找陈队。”柳至秦看看紧闭着门,“陈队不在?”
柳至秦明白,痕检科认为在嫌疑人是谁已经非常明确前提下,再做其他人足迹建模等同于做无用功,所以不大愿意配合——这很正常。在查案时候,法医、痕检等技术科室需要配合重案组以及刑侦支队其他小组,往往刑警们说什,法医和痕检员就得照做,但刑警要求若是不合理,他们也会反驳、拒绝。
现在问题是,绝大多数人都认定欧湛是凶手,证据完整,唯缺口供,而在证据完整情况下,口供实际上没那重要。
柳至秦在李训肩上拍拍,温声说:“辛苦你们。”
这句话听着像客套与请求,柳至秦语气也不重,但李训却感到股层层叠叠漾开压力。
他抬起头,惶惑地看柳至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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