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曾怀疑过你。”陈争声音肃然,“但你,好像谁也不相信。”
花崇十指交叠,目光与陈争交锋。
“也好。”须臾,还是陈争先出声,“你如果毫无根据地相信个人,那倒是不放心。”
“陈队……”
陈争抬手打断,“其实你内心,还是选择相信,对吗?否则你不会像刚才
花崇犹豫片刻,问:“是上次说事吗?”
陈争动作僵下,旋即抽出张纸,擦拭着手指。
这动作很多余,花崇不动声色,看着陈争擦完手,将纸巾揉成团,扔进旁边垃圾桶。
“有趣吗?”陈争问。
花崇说:“你指什?”
花崇与他对视片刻,突然道:“陈队。”
“嗯?”陈争掀起眼皮,有些懒散。
“这段时间你在忙什?”花崇问。
陈争瞳底溜过簇光,笑道:“怎,让你安心查案,你倒查起岗来?”
花崇没接他茬,“上头为难你?”
没有干涉过。”陈争似乎很疲惫,嗓音听上去比平时沙哑,“梁萍这案子,线索全部指向欧湛,但你……不,你和柳至秦认为真凶另有其人。王章炳案子呢,目前还不算明朗,王家除王松松,其他人都有作案时间,但你和柳至秦还是认为,真凶可能不是他们其中之。”
花崇抿着唇,等着陈争接下去话。
“既然如此,那就去查吧。”陈争点烟,半天没打着火,于是丢开打火机,朝花崇看看。
花崇将自己打火机扔过去。
陈争接住,“谢。”
“观察。”陈争眼眸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极深,“看擦手,看丢纸巾。”
花崇倒也没被问住,“那不然该看哪里?故意别开眼?陈队,你又没干什见不得人事,为什不能看?”
这话说得轻巧,和开玩笑无异,却并非只有字面意思。
陈争默半分钟,摇着头苦笑,“花儿,上次怎说来着?”
花崇敛眸,喉结隐隐动动。
陈争叹气,“别想这多。就算要为难,也为难不到头上来。”
“找过你几次。”花崇道:“你都不在。”
“哟,还真查岗啊?”陈争勾着唇,但花崇看得出,他并非真心在笑。
“就是有些好奇,你干什去。”花崇语气放松,跟闲聊似,“毕竟最近那什,刑侦支队日子不太好过,你这个主心骨跑得没影儿,兄弟们心里都有点儿悬。”
“悬个头。”陈争将烟按灭在烟缸里,“你们有案子要操心,也有别事要操心。”
白烟升起,在办公桌上空散开,像盏半透明屏障。
“还是那句话,上头压力来扛,调查中如果遇到什问题,及时告诉,去处理。”陈争靠在椅背上,视线穿过白烟,落在花崇眼中,“你带着重案组全力查案就行,其他不用操心。”
这无疑是将枚定心丸放在花崇手中。
因为梧桐小区大案,洛城近日风声鹤唳,王章炳与梁萍死又牵扯出养老、家,bao等社会关注度极高问题,极具话题性。王章炳案暂且不论,梁萍案凶手就连重案组内部,也几乎认定就是欧湛,此时如果没有顶头上司支持,花崇很难调转方向,继续查下去。
陈争还是像过去样,摆着“想查便查”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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