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注意下就行。”花崇说:“基层民警有基层民警习惯,们来办案,在无关紧要小事上,没有必要把们日常熟悉那套强加在他们身上。都不容易,要学会互相理解。”
张贸抓抓后脑勺,“哦,明白。”
洪所长泡好茶,笑着端过来。花崇与他寒暄几句,才聊起十三年前案子,并问及郭枢其人。
“你们要找郭枢?他早就不在咱们这儿干。”洪所长摆摆手,叹气道:“他这小伙子啊,优秀,有能力,任何任务交给他,他都能办好。讲实话,他本来不该来当片儿警,要不是他家里情况……哎,他和鲁家那小子样,都是给耽误喽,可惜。”
花崇问:“解到郭枢父母在他刚从警校毕业时候就患上阿尔茨海默病?”
荷富镇派出所和洛城市局全然不是同幅光景,时间流速在这儿仿佛都慢拍,警员们些反应看在花崇眼中,好似电影里慢动作。
但常年在外查案,免不与工作相对闲适同事打交道,他早就习惯,毕竟不能将所有身着警服人都当做重案组伙计来使。别说乡镇派出所同事,就是同在刑侦支队积案组同事,指挥起来都有些不得劲。
副所长洪原五十来岁,身材高大,面相憨厚,大约因为在基层干大半辈子,言谈举止有种浓厚淳朴气息。小警员来通报说市里什组长来,他赶忙跑去打个照面,然后开始洗壶烧水,为用什茶叶招待客人而苦恼。
张贸之前就跟洪所长打过交道,正想让对方别忙活,却被花崇叫住。
“花队你是不知道,这洪所长做事讲求仪式感,还爱收集茶叶,好坏都有。”张贸小声道:“但咱们又不是来喝茶,你等他忙活这通,不知道等到什时候去!”
“早就得病,但是那时候谁知道什阿尔茨海默病啊?根本没那观念。”洪所长说:“还是郭枢放假回来,发现老两口不对劲,才劝去医院检查,这查,原来是老年痴呆。没办法,郭家就他个,他不管谁管?听别人说,郭枢在警校成绩特别好,还是专攻心理学,别说十几年前,就是现在,心理学人才也紧俏得很呐。他爹妈要是没患上那个病,他现在恐怕也是不得专家。这机遇啊,命啊,都说不准。他到咱们这派出所来,特长发挥不出,尽干些大家都能干活。不过好在他想得通,也孝顺,好好给他父母送终。”
“想得通?”花崇问:“郭枢从来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没啊,他心态好得很。”洪所长蹙眉想想,“他父亲先走,没几个月母亲也走。老两口去世之前,他时常请假,们也理解。后来家里只剩他个人,他基本上就住在所
“夸张。”花崇淡淡道:“挑茶泡茶能花多少时间?”
张贸心头“哎哟”声,“平时耽误分钟你都训!”
“你样吗?”花崇斜他眼,任由洪所长忙碌,“烧水泡茶是些基层老前辈心意,没有必要为那几分钟时间去阻拦。”
柳至秦在旁听着,无声地笑笑。
张贸愣下,拍着脑门道:“心意啊?上次和积案组兄弟起过来,洪所长也要泡茶,被肖队阻止。洪所长当时好像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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