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唱到间奏部分,林原野停下来,侧耳认真去听身旁鼓点节奏。鼓手坐在架子鼓后方,手中松松握着两根鼓棒,动作看起来驾轻就熟。
显然对专业鼓手来说,这是段比较简单演奏。
余光飞快扫过台下站立男人,林原野忽然笑下,指尖从话筒
他心中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去做。
林原野从座位里站起来,指着中间舞台上表演小乐队问:“你们想听歌吗?给你们唱歌。”
在座众人自然都十分捧场,其中以娃娃脸表现最为热情。林原野转身离开座位,径直朝舞台方向走去。娃娃脸将其他人都叫起来,去舞台下时刻准备着为他喝彩。
恰逢首歌已经结束,林原野与乐队主场商量两句,便临时取代对方在话筒前位置。剩下两名乐队鼓手与吉他手,配合林原野切换歌曲风格。
酒吧里霎时响起首民谣前奏,林原野在微醺酒意里握住话筒,眼眸低垂投向半空里,嗓音不高不低地唱出第句词来。
林原野不负众望地点堆洋酒。
大家暂时忘掉工地停工烦恼,热热闹闹地喝起酒来。娃娃脸叫上林原野和他们玩划酒拳,发现自己会那套规则,和他们这边规则有点出入,林原野又重新学他们惯用那套规则。
他很快就发觉,自己似乎低估面前这群人酒量。几个平日里老实本分工人,喝起酒来却豪爽而又痛快。他们酒量,似乎并不比常年混迹于酒吧林原野差。
玩不习惯这边划酒拳新规则,林原野很快又输局。他自觉举起酒杯来喝,脸颊上已经染上薄薄绯意。
肤色白人似乎很容易显色,察觉到自己面颊升温,林原野心中仍是很清楚,自己离喝醉还有很远距离。
这大概算得上首经典传唱歌曲,即便是在这个小小镇子上,几乎在座所有人,也曾经听过这首歌。
他声线与原唱声音不太像,然而嗓音与情绪糅杂于其中,当歌声落在其他人耳朵里时,听不上去并不会觉得违和,甚至还隐约唱出属于他独特味道来。
歌词中主题与爱情毫不相干,林原野边游刃有余地唱,边在半空里对上程燎目光。
男人身量笔直挺拔地站在台下,神情淡然地看着台上他。对方眼中虽然不见任何起伏情绪,目光却也始终不曾从他身上挪开过。
林原野突然就意识到,他似乎有点喜欢被程燎这样注视着。
然而当他抬眸环顾其他人时,却见那些人皮肤偏黑脸上,半点酒意上头绯红也没有。他又端着喝完酒杯,扭头去看身旁男人。
程燎玩起游戏来似乎游刃有余,输掉次数屈指可数,面前酒杯甚至没怎拿起过。林原野略有不平衡地扬扬眉,放下手中空酒杯,转而双手捧住脸颊,眉眼间染上几分笑意,故作语气不满地道:“你们这是欺负外地人。”
娃娃脸神情微憨地摸摸脑袋,“洋酒价格这贵,喝起来还没有白辣。”
对于他们酒量是怎样练出来,林原野心中终于微微然。
小镇酒吧里喝到酒,自然不能与他从前喝过那些酒比。只是许久不曾在酒吧里这样喝过酒,林原野还有些不适应,想找点其他事情,来稍稍转移自己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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