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林原野如实回答。
“什梦?”男人又问。
“梦见意大利比赛。”并未尽数和盘托出,林原野最后半真半假地答。
对方似是未怀疑他话中真假,只如同漫不经心闲聊般问起:“为什喜欢意大利?”
为什?林原野有点被他问住。
林原野闻言,朝他露出笑容来,“都可以。”
程燎点点头,没有立刻转身离开,而是又淡声开口问道:“你站在这里看什?”
林原野轻轻唔声,“早上起来阳台门是打开。”他眼中流露出几分困惑来,“昨晚睡觉没关门吗?”
男人面色极为明显地顿顿,很快又恢复到不动声色,“大概吧。”
说完,不等林原野继续往下接话,就转身朝卧室外走去。
这仅仅是瞬间事情,那样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林原野再盯着程燎看时,却再也捕捉不到男人脸上任何外露情绪。
“还有什事?”林原野问。
“你手机响。”缓缓松开他脚踝,程燎将枕头边手机丢给他。
林原野愣愣,慌忙抬起手来接住,果然感受到手机接连不断传出震动声。只顾着赶紧起床去厕所里解决,他下意识地就忽略掉枕头下传来沉闷声响。
扫眼屏幕上来电显示,并非是什非接不可重要电话,林原野径直按下挂断键,丢下手机匆忙起床离开。
他捧着手中粥碗慢吞吞地喝,心中思绪百转千回,直到那碗粥慢慢见底时,才不紧不慢地将碗放下,眉眼懒散地冲男人笑下,“哪有什为什?如果非要问原因话,那大概就是因为——”他话音微不可见般地顿顿,“意大利队服是蓝色吧。”
对面正在夹蛋男人停下手中动作,撩起眼皮沉默不语地望向他。
察觉到程燎笔直投向自己目光,不等对方继续追问理由,林原野便主动开口补充道:“因为喜欢蓝色。”
在他话中沉默片刻,大概是接受这个理由,男人
他去厨房里找食材,毫不意外地发现,冰箱里除塞得满满啤酒饮料,什也没有。林原野略微心虚地扶墙跳过来,认真思考片刻后出声道:“家里有邻居送来鸡蛋和大米,不确定有没有坏。”
上半年搬来这里没几个月时,曾经顺手帮过隔壁邻居忙。事后隔壁大爷拎着大米和鸡蛋上门来道谢,非让林原野收下不可。
他推辞不掉,也就尽数都接过来。只是林原野向来在厨艺上窍不通,因而收下鸡蛋与大米,长时间地堆放在厨房里,却从未派上过任何用场。
根据他记忆中模糊细节,程燎顺利找到还能吃鸡蛋与大米。食材有限又并未提前准备,程燎最后也就简单煮粥,煎两个鸡蛋。
半小时以后,两人面对面地坐在桌前吃早餐,程燎冷不丁地问他:“早上做梦?”
两人各自花点时间,才解决好自己身上问题。程燎洗完脸从卫生间里出来,站在卧室门外询问林原野,早餐想要吃什。
后者背对他站在阳台门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迟迟都未给出回应来。
程燎抬脚走入卧室里,又重复遍刚才话。
林原野这才神色诧异地回头,“不会做。”
男人眉眼不动地回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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