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野！”瞬间恼羞成怒地回头，程斐盯着他那张脸咬牙切齿地开口。
“堂哥，”他语气热情地称呼程燎，“
有重要
事情要找你——”
耳旁骤然响起轻笑声打断
他话，林原野那张熟悉却讨厌脸，从转动椅背后缓缓露出来，“叫什
堂哥？”带着面上漫不经心笑容，他故意换上促狭而又挤兑口吻，“你堂哥不在，叫堂嫂。”
“林原野。”看清他那张脸以后，程斐眼中情绪骤然变沉，
字顿地叫他名字。
“不是让你叫堂嫂吗？”林原野故作不满地蹙起眉来，又赶在程斐出言反击以前，目光倏地掠过他肩头，停在他身后不远处。
唇角笑意霎时收敛起来，林原野神色诧异地指着程斐，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身后，语气中隐约透着几分委屈道：“你回来？程斐他——”
地抬起头来要吻他。
办公室门忽然就被人敲响。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顿住，短短两秒停顿时间里，林原野反应极快地垂下头来，在程燎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地碰碰，继而放下腿从他身前缓缓退开。
程燎坐在椅子里没有动，出声示意门外人进来。
小纪推开门走进来，说是接到合作方打来电话，有重要事情想与他谈。程燎什都没有说，将林原野留在办公室里，起身跟在小纪身后迈步走出去。
程斐就是在程燎走后不久进来。
程斐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林原野这是打算和程燎告状。
短短秒时间里，程斐什都没有想，仅仅抱着不能让林原野得逞念头，蓦地抬高嗓音压过他声线，怒气冲冲地闭眼朝他喊道：“堂嫂！”
带着话语里难以掩饰戏谑，林原野明目张胆地占他便宜道：“堂弟好。”
然而对方话音落地许久，程斐却直迟迟未听见，程燎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心底逐渐涌起几分不好预感，他困惑而又愤怒地转头朝后望去——
却见办公室门边空空如也，哪里有程燎半点身影在。
程燎离开以后，林原野便坐在他办公椅里，从办公桌前转过去，面朝身后光线明亮落地窗，身体后仰靠在椅子里玩手机。
直到办公室门被人悄悄打开，程斐鬼鬼祟祟地从门外探进头来，语气堪称乖巧谨慎地小声喊句：“堂哥，可以进来吗？”
即便是没有看到声音主人脸，以他多年来同程斐积怨关系来说，林原野也听力敏锐地辨认出来，门外传来就是程斐声音。
尚且摸不清对方卖什关子，林原野按兵不动地坐在转椅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将他沉默自动当成是应允，程斐挂着笑脸推门走进来。办公桌后轻轻摇动椅背，昭示着办公椅里确坐有人，程斐想也不想地抬脚走向办公桌，却老老实实地停在办公桌前，没有再敢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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