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从旁瞧见他脸色,误以为他是伤心,出口安慰他道:“娱乐圈都是这样,有些明星面上看着洁身自好,没有任何绯闻,其实私生活乱得厉害。”
粟息点点头,“辞职。”他在客厅内站定,“你什时候下班回来?怎还没有睡觉?”
“今晚休息。”钟情抱着薯片朝后仰,满足地缩在小沙发里,“就知道,你早晚有天会决定辞职。”
粟息闻言笑,却没说什,转身朝卧室内走去。
他先去洗澡,将贴身衣裤换掉。然后换上家里家居服,与钟情道挤在窄窄沙发上看那画质模糊老电视。转念想起离开时仍在睡觉聂靖泽,他又拿起手机给对方发去条短信。
手机屏幕昨天在对方家门外摔出轻微裂痕,粟息抬手摸摸,没有太过在意。
他将山脚买下白菊放下,弯腰在墓前坐下,静静地看墓碑上粟松青年轻时面容俊朗照片。又心不在焉地记起来,他上高中那会儿,粟松青得知他找男朋友时,就郑重与他提过,男人在床上话大多都不可信。
可是当初聂靖泽在火锅店内与他说过话,他没有相信。昨天晚上在床上时对他说过话,他却想信。
许久之后,从墓前起身时,粟息像是终于下定什决心般,边沿着来时路往回走,边拿出手机给火锅店经理打电话。
对方接起电话时,语气料想之中地十分难听,张口便是质问他为什不来上班话。
粟息将另只被晨风刮得冰冷手放入口袋中,先是道声歉,然后才说:“要辞职。”
回放综艺节目播到精彩之处时进入广告,钟情拿起手边遥控器换台。隔壁台却在重播昨天娱乐新闻,解说主持人话中提及沈清漪名字。
钟情对娱乐新闻向来不太关心,又要抬手换台时,粟息叫住他。钟情有些惊讶地放下手来,边盯着电视中被放大偷拍照片看,边问:“你喜欢明星吗?”
粟息没有听见对方问话。主持人正说到娱乐圈中出道以来身清白不沾任何绯闻沈清漪,昨天早上却被人拍到与陌生男人从酒店内走出来。
粟息看向放大照片,眼认出来,照片上伸手挽着另人年轻女明星是沈清漪。而被她伸手挽住男人,却是太过模糊而看不清楚面容。甚至于因为电视机低画质,他连对方具体年龄也无从分辨。
他微微愣。
经理怒气冲冲,“辞职必须提前半个月交申请,你不知道吗?”
“知道。”粟息补充,“这个月工资不要。”
他并无任何私人物品放在火锅店内,自然也不需要再去火锅店里。挂掉电话以后,他从山脚下搭公交车回家。
院子里每天定时定点地推车过来卖菜小贩已经离开,独居在老房子老人早已晨练结束,三四人道搬折叠桌与折叠凳,坐在大树下打牌。粟息从他们身后路过时,甚至还有人将他认出来,眯起笑眼与他打招呼。
粟息路上楼,拿钥匙开门时本以为钟情还在睡觉,换鞋进屋时却听见耳边传来热闹吵嚷电视声。钟情抱着袋薯片,盘腿坐在沙发上扭过头来看他,嘴里还有没有吞下薯片,吐字时有些含糊不清,却足以听清当中吃惊:“你没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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