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受伤
左手刚情不自禁地动
动，柏尹就倏地抬起头。
他又尴尬，掩耳盗铃似将左手背到身后。
柏尹注意力都在他伤处，未注意到他孩子气举动，温声问：“痛吗？”
“不痛。”他老实地说。
柏尹又低下头，取来新棉签，“痛就告诉
，轻
些。”
人吐字奇怪：“去晾内裤。”
人莫名其妙：“嗯。”
柏尹站在原地，看着萧栩去阳台。三秒后，内裤连同衣架，“啪”声落在地上。
柏尹虚起眼，转身往两个卧室看看，后知后觉发现萧栩换卧室。
萧栩将内裤重新洗好时，柏尹已经找出需要药，冲他招招手，“过来吧。”
他大睁着眼，紧抓着内裤，半天没挤出句完整话。
柏尹倒不是故意跟来看他笑话，只是见他跑得那
急，心里时好奇，就大步跟过来。
完全没想到，萧栩急匆匆想藏东西，居然只是条内裤。
内裤有什好藏？
“今天热，换还没来得及洗。”萧栩都快羞死，粗着脖子说：“你等下，马上去洗。”
远没如今密实，柏尹总是让萧栩走在里面。
但这回，萧栩执意要走外面，眼角还时不时往上方瞄。
“走进来点。”柏尹拉住他手腕，“路上经常有自行车经过，还想被撞？”
他抖下，又往上看，支支吾吾，“里边树叶太密，路中间好些。”
“树叶？”柏尹抬头看看，没弄明白：“树叶怎？”
被抓住胳膊时，萧栩骨头里像有小虫在爬似，痒得难受。柏尹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搬个皮凳子，拿着浸满碘伏棉签，点点往伤口上沾。
从他角度，看得到柏尹发旋。
柏尹念高中时留着额发，偶尔会挡住眼睛，上大学后剪成板寸，整个额头全露出来，很有精神。
刚认识那会儿，他学荣钧摸柏尹头发，觉得这小孩儿头发软软，如今不知是发质变，还是发型缘故，看上去硬许多。
突然有点想戳戳那发旋。
说完闷头冲进卫生间，“嘭”声关上门。
柏尹硬是没明白萧栩在紧张什，条内裤忘洗而已，过去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萧少爷以前住这儿时，被子从来不叠。柏尹有次放学回来帮他整理房间，看到床边扔着条穿过内裤。
这玩意儿太私密，柏尹打电话问他还要不要，他大咧咧地说不要，柏尹就顺手扔。
卫生间水声停下，萧栩开门就与柏尹目光相触。
萧栩脸色渐白，“不喜欢树叶太密地方。”
“为什？”
“因为……”萧栩额角出汗，犹豫会儿，“没什，就是不太喜欢。”
柏尹眼神沉，没有继续问，也没逼萧栩回来，赶几步，与萧栩同走在小巷中央。
家里狼藉程度比想象中还要糟糕。萧栩刚打开门，就往卧室跑，以为柏尹不会马上跟过来，那知刚抓起床上内裤，还未来得及藏，转身就撞在柏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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