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走过去,将小家伙抱起来,“爸爸陪你堆雪人。”
“爸爸,围巾呢?”秦却脸蛋红扑扑,戴着毛绒手套小手直往他脸上招呼,“叔叔给你围巾!”
他眼神微动,想起那天在雪地上,柏先生见他穿得单薄,将
“你连想解什都没有考虑好。”单於蜚语道破。
他眉心浅拧,“您和柏先生到底……”
单於蜚以摇头打断,“说过多次,是个商人。你想从这里打听消息,就用想要等价物来换。”
他看着单於蜚,感到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对方。
“但现在你没有。”单於蜚视线指向办公室门,淡淡道:“去休假吧。”
这便是同意意思。
他欣喜不已,待欣喜平复,又不免伤感。
落雀山庄,这次去,恐怕就是最后次。
明氏正在繁忙之际,单於蜚却字未问批假,甚至没有规定他应在什时间内回来。
他看着自己顶头上司,斟酌许久,终于问道:“您都知道。”
夜里发生事,说过话,然切,好似都是梦,是虚妄。
可他低下头,看看腹部那条长长伤疤,再也无法骗自己。
“想跟您回去。”他突然开口,莽撞得可叹。
柏云孤正在整理衬衣袖口,闻言斜挑起眉。
他连忙从床上下来,语气是鲜有强硬,“想回落雀山庄看看。”
柏云孤手指顿住,许久,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
床宽大柔软,铺着细腻丝绒。秦轩文身上浴巾被除下,寸缕不着。
柏云孤就着灯光看他会儿,手臂展,将他捞进怀里。
待到被黑暗笼罩,秦轩文眼睫才极轻地动动。
在柏先生将他抱起时,他就已经醒。
柏云孤不常待在别墅,似乎在“班师”之前,“孤鹰”在C国还有别事要办。
那夜之后,两人都默契地未再提及所谓“秘密”。秦轩文独自琢磨,越通透,就越痛苦。
“爸爸。”秦却声音沾着喜幸,在雪地里格外明亮。
他转过身,被并不顽皮儿子扔个雪球。
秦却太矮,否则这雪球指不定会砸到他脸。
问句,却不是疑问口吻。
想来顶头上司高深莫测,是与柏先生不分伯仲人物,又怎会不知道。
办公桌对面单於蜚几乎是不动感情地笑笑,那笑容连冷笑都不算,仅仅是个机械动作。
“你想解什?”
“……”这两天他始终没有理清思绪,也没能痛下决断,以至于连在工作场合,都失去往日洒脱与干练,
但这强硬并未持续太久,他被柏先生视线杀得溃败,又轻声补充道:“……就去看看而已。”
柏先生未答应,但也没立即拒绝。
他低头站会儿,上前去帮柏先生穿衣,竟忘自己赤丨条条光丨溜溜,才是最该穿上衣物人。
为柏先生扣扣子时,后腰忽然被搂住,他怔,旋即随着这道力往前倾倒,跌入柏先生怀中。
“去跟小单请个假。”
喝不醉人擅长装醉,不愿醒人亦能装睡。
他猜,柏先生定早就识穿他把戏。
天亮时,雪已停,他仍旧不愿醒来,直到脸颊被拍拍,柏先生声音落在他耳边。
“起来。”
他这才睁开眼,迎目而来是雪亮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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