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审讯室传来同步视频里,侯桨激动万分道:“将他按在地里,用藏在包里锤子砸死他!就像当年砸死杨南柯样!哈哈哈!他那聪明脑瓜被敲得稀巴烂!他活该!谁让他那对侯建军!侯建军是个好父亲,他却是个不孝儿子!他脑袋长来就只会算计他父亲,不如砸碎!将他丢进堰塘里,他现在还在那里!”
明恕推开车门,迈开腿向堰塘跑去。
而审讯室里侯诚仍在对方远航滔滔不绝,“本来想用另外办法,这样才能获取不样‘猎魔’灵感。可是如果不用锤子,又没有把握彻底杀死这头恶魔。嘿嘿,照着他脑袋砸下第锤时候,他就懵,继续砸,他眼珠就突出来。啊——真想将这幕写进新书!”
明恕赶到堰塘时,闻到股浓重尸臭。
侯桨被塞在个编织袋里,编织袋套在废铁钢筋上。侯桨死状比杨南柯更加惨烈,头颅完全破碎,脑浆与血液浸满整个编织袋。
“这样不好吧?”侯诚说:“不想骗你爸。”
“诚叔!”侯桨本就不太清醒,处在无法正常管理情绪状态,听就急,“爸不知道,你不能告诉他!”
侯诚晾会儿,说:“那你要听话。”
侯桨酒越发上头,“你想让做什?”
“跟来个地方。”侯诚说。
江”,而不是“侯桨”。
侯桨当即恁住,惊讶地看着他,“你……”
“不要害怕,们是老乡。”侯诚说:“看着你长大。”
侯桨双眼因为酒精而有些失焦,戒备地看着面前这个猥琐老头。
侯诚阴恻恻地说:“你爸以为你在学校里好好念书,没想到你居然在这种地方……”
堰塘周围垃圾堆积成山,恶臭难闻,尸体在塘底腐烂,被打捞起来之前不管散发出多刺鼻臭味,也会被四周臭气遮盖。而此时正值夏季,几场,bao雨下,抛尸痕迹将被冲刷干净。将来就算有人无意中发现塘底沉尸,案子侦破起来也颇有难度。
最令人唏嘘是,侯桨失踪多日,竟然没有个人为他报警。
粉雪天堂不在意他死活,只想规避风险;他同学说,他本来就不常出现在学校,自己搞研究,自己接私活,连导师都管不着;而他父亲因为时常打不通他电话,时常被他冷眼相
侯桨有些犹豫,站在原地没动。
“如果你不来,不仅会告诉你爸,还会告诉你学校同学和老师。”侯诚阴笑几声,“你在哪里上学,哪级,什专业,你爸可是在村子里说遍。”
侯桨咬牙,跟着侯诚从昏暗小巷走向更深黑暗中。
手机里传来嘈杂声响,柳至秦声音很沉,“们在荒山堰塘里打捞起具严重腐败尸体。”
明恕将车停在路边,掌拍在方向盘上。
不待侯诚说完,侯桨已经拉着他朝偏僻小巷里走去,“你是谁?你想干什?”
侯诚耸肩,“说,是你老乡。你不记得?你爸经常到家给送汤送饭,你还跟着来过。”
侯桨似乎回忆起来,“你是那个侯……侯诚?你怎在这里?”
侯诚说:“你爸可能也想问,你怎在这里?”
侯桨脸色在昏暗路灯下变得惊慌,“你别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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