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徐椿大喝声,推开车门闯入雨中。
女人奄奄息,神智不清,被救上车时,惨白唇忽张忽合,气若游丝地说:“罗,罗老师……”
队员们紧急将她送到浅昙镇唯医院。在办理住院手续时,徐椿从她包中找出她证件还有叠信封与照片。
她叫文黎。
而信封上写寄件地址,正是冬邺市。
“头儿,这怎办啊?”名队员道:“这他妈进得去就有鬼!”
徐椿打着车灯勉强往前开几步,终于停下来,想给易飞汇报声,手机却没有信号,“操!现在进去得搭上命。去浅昙镇休整下,雨势小再行动。”
浅昙镇位于蛇荼镇与柳奇城中间,地理环境较好,不像蛇荼镇那封闭。
蛇荼镇居民如果要从大山里出来,就必须经过浅昙镇,不少人会在浅昙镇停留、补给。
虽然直线距离不远,但崇山峻岭几乎将蛇荼镇和浅昙镇隔绝成两个社会。浅昙镇人大多厌恶蛇荼镇人,甚至将他们视作“外国人”,害怕他们将古怪恶习带到自己镇子里来。
息——去年年初,罗祥甫以采风名义,去西南旅游过。”
明恕问:“到过蛇荼镇?”
易飞摇头,“康玉不清楚。”
“去过西南,又往西南寄照片……”明恕来回踱步,脑中描摹着当地风俗与沉疴陋习,眼前闪过罗祥甫所拍美丽女人们,忽然道:“想到种可能。”
身为外勤组负责人,徐椿留在刑侦局时间很少,基本上有案子移交给重案组,他就得身先士卒,带着兄弟们在外奔波。
三天前,蛇荼镇,大雨未降。
文黎躬身站在镇邮局信篓边,手擦汗,边在信篓里翻找。
“别找啦,你看你手那脏,还有汗,会儿把别人信弄脏弄坏,别人找不到你,还得来找麻烦。”名矮痩工作人员不耐烦地说:“你们村信前天就都送去,没有就是没有,你跟这儿把信全部刨出来,也不可能有啊。省省力气吧,这热天,你可别在这儿中
天越来越阴,雨水像要将整片天黑云全都拖拽下来。
徐椿开车开得野,队员们在车上左摇右晃,时不时有人喊:“头儿,你想颠死们啊?”
忽然,越野车个急刹,刚抱怨过队员险些撞在窗玻璃上,“头儿,你……”
“那儿有个人。”徐椿滑下车窗,钢针般密集雨水顷刻间冲入车中。
大家连忙向车窗外看去,只见不远处泥坑里躺着个女人,还没有咽气,正在小幅度地挣扎。
西南这片土地他已经来过许多次,查毒贩线索、查偷渡线索、查人口贩卖线索……总之算半个熟人,甚至在绵延起伏群山中赶路,都不需要请当地司机。
但这回,前往蛇荼镇山路之难走,将他这经验丰富老资历外勤都给困住。
蛇荼镇属于柳奇城,柳奇城名义上是市,但规模不到冬邺市十分之,经济发展水平在全国居于末流。
而从柳奇城到蛇荼镇,只有五分之路段通高速,其余全是土路,车要开进去,必须翻山越岭。
冬邺市夏季正是蛇荼镇雨季,大雨将唯条路冲毁,从山上滚落下来石头和断裂树干横在地面,明明是下午,天却沉得像要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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