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腹中火气,梁淑冷冰冰说道:“现在多想无益,还是要给你谋个出身才行!”
“这……”说到这个,李朗顿时满腹委屈,“娘亲,都被王中正赶出雅集,还怎谋出身?难道你要让跟阿父阿兄样,当个浊吏吗?”
“上品是无望,但是如今正值乱世,也未必只有将军府条出路!”梁淑冷哼声,“不如你先动身前往邺城,如今洛阳局势初定,长沙王虽然掌控朝廷,但是诸事都少不得成都王参详,这两人怕是还要有场恶斗。然而洛阳连年征战,兵少将寡,邺城却有诸胡可以驱驰,想来还是成都王胜算居多。品评不会立刻传到那边,不如趁此乱局谋个晋身机会!想祖上,不也是从浊吏步步登上九卿之位,只要投对主公,又何愁谋不到前程!”
这话说李朗有些怦然心动。他这娘亲也算是个奇女子,自小就让他研习六艺,眼光也甚是毒辣。真要前往邺城投靠成都王,哪怕只是从浊吏做起,未尝不能谋个前程。
“娘亲所言甚是!”终于,李朗握紧拳头,低声道,“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烹耳
“你说什?那群山匪没能得手,反而被杀?!”听到飞廉话,李朗豁然起身,差点碰倒身前案几。怎可能?那可是群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山匪。被梁丰那个病秧子给杀?
飞廉赶忙低下头,哆哆嗦嗦答道:“启禀小郎君,那群山匪确实被梁家仆从们除掉,连首领都没逃过!在附近守两天,没等到人,才从逃出来山匪口中打听消息。”
“怎可能?!怎可能!!!”李朗面目狰狞,大声吼道,“你找,确实是大青山上那伙人?他们不是从没有失手过吗?!”
“朗儿!”旁,梁淑喝止惊慌失措儿子。因为是密谋,内室里并没有别人,但是奴婢们都守在外面,声音太大,是要被人听去。
同样知道阴谋失败消息,梁淑面上没有半分慌张,反而神色冷峻说道:“既然已经失手,再说这些也无甚用处。飞廉跟那山匪头领见面时候,从未透露来历,就算梁丰想要指认,怕也没有证据。”
“可是娘亲,万他告上县衙呢?”李朗铁青着张脸,压低声音,“这可是杀亲大罪,们未出五服啊!”
“噤声!”梁淑轻轻拍书案,“你这个不成器,审案也要有人证物证,更何况梁家两代无官,在县衙里根本没有人脉。他要是敢诽谤这个姑母,才是重罪条!”
这声呵斥,让李朗稍稍定定神。是啊,就算山匪招,官府也不会为这些事情自找麻烦。他父兄好歹还有个不入流官身。反观梁府无官,才是他那堂兄最大软肋。而且梁丰在雅集上拒绝王汶擢选,未经品评,三年以内,他是不能任官!
想到这里,李朗才缓缓坐回到席上:“也对,梁丰恐怕猜不到是们做。县里也没传出风声,如今匪患这多,怕是要不之。”
看着幼子自说自话,副放下心来样子,梁淑简直都要咬碎银牙。既然那个病秧子敢在雅集上狠狠阴李朗下,又轻轻松松打退山匪,会猜不到买凶是他们吗?这才是“三年不鸣,鸣惊人”征兆啊!仇怨结下,已经无法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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