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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主,这次说什也要再分几个人给铁坊!”
“丁匠头,上次铁坊已经要走三人,实在不能再多。”看着杵在面前,跟个石墩子似得矮壮老头,梁峰也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上次郎主只是说要铁犁,现在又想打什马蹄铁,又要多造箭头,铁坊才几个人?如何忙过来?!”丁大可没有半分让步意思。他是明白,如今想完成郎主交待活计,必须要扩大铁坊,多收几个学徒。
庄上大
“什身份?”朝雨摇摇头,“乳母毕竟只是侍婢,且不说小郎君如今尚年幼,就算他将来掌梁府,也要迎娶新妇,自然不好给安排什重要差事给。但是管织造房就不样,再怎小,也是个管事,反而比寄人篱下仆妇要强。”
还有这样说法吗?周勘点点头,突然就转过劲儿:“这说,梁府如今人手不足?”
“没错。之前几任家主都安于享乐,不大过问府中之事,弄得梁府上下乌烟瘴气。现在郎主亲自掌家,就不同。阿勘你既然来,定要老老实实,做好分内之事,万万不能有任何鬼蜮心思。家主眼光毒辣,整治起刁奴更是毫不容情。”
周勘听得额头冒汗:“那还能聘上宾客吗?诗书读不好……”
“数算如何呢?”朝雨打断他,直接问关键。
意,万梁府不收他这样粗鄙之人,可如何是好?
两人就这直走到间偏院才停下脚步,那人走进院子,不会儿,个妇人就跟在后面走出来。
“阿姊!”看到朝雨,周勘立刻叫道。
看清面前之人,朝雨怔下才道:“是阿勘吗?你怎来?叔母她……”
朝雨话说半,就住嘴。她记得这个从弟向来孝顺,若非母亲亡故,估计也不会离家,跑到远在并州梁府。
“若只是《九章算术》之内东西,还算精熟。”周勘有说,他数学天赋不是很高,但是九章还是读透。
朝雨立刻舒口气:“那便好。你随来吧,咱们去拜见家主。”
这就要见家主?周勘赶紧问出最重要问题:“阿姊,家主性情如何啊?”
正解着袖上绳子,突然听到这个问题,朝雨不由笑道:“家主待们极好,又有佛缘,是个心善之人。”
“啊?”刚刚你不是还说他眼光毒辣,毫不容情吗?被搅头雾水,周勘跟在朝雨身后,忐忑不安向主院走去。
果真,周勘叹口气:“家母去年便以亡故,在家中无牵无挂,自然要另寻出路。可惜几位堂兄如今都寻差事,没人愿与同来。”
朝雨离家也有六七年,没想到家中早已物是人非,不由有些伤神,赶忙安慰从弟几句。周勘目光却在朝雨身上打个转,犹犹豫豫问道:“阿姊,你不是在梁府当乳母吗?怎这副打扮……”
朝雨身上穿,确实不像是乳母衣服。不但用绳子束起袖子,还系着条麻布围腰,副作粗活样子。
朝雨这才反应过来,笑道:“现在可不止是小郎君乳母,还兼织造房差事,这几日正在赶制部曲新衣。”
没料到阿姊身为乳母还能兼任府内差事,周勘不由奇道:“梁府原先没有织户吗?阿姊这样岂不是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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