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说不多时,那人柳眉颦,抬手微微掩口,咳声。这下,严籍才反应过来:“子熙可是旅途劳顿?怪失礼数,劳你倾谈。”
梁峰放下手,摇头道:“都是下官体弱。当初在仲明府中服散出问题,才落下病根,怪不得府君。”
在李朗家落下病来?严籍目光横,瞪向身旁李朗。这样个妙人,你还频频在耳边进些谗言?!难不成是嫉妒子熙容貌才华?
被这瞪,李朗浑身都僵。不过好在严籍只是瞪他眼,就转过头,柔声安慰道:“既然如此,自当好好养身。子熙无需介怀,明日再在府中设宴,为你洗尘吧。”
梁峰微微俯身,优雅致谢,旋即便起身告退。可能是身体太过虚弱,快要走到门口时,他脚下竟然晃晃,还没等严籍反应过来,旁边伸出只手,稳稳扶住对方。
猜不出郡府中发生什?
容色丝毫未变,他微微躬身道:“敢问严府君,可是成都王派来上党?”
严籍悚然惊,抬头瞪向孙掾。对方连连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说漏过。心中不由大奇,严籍问道:“你怎知此事?”
“并不难猜。”梁峰微微笑,“若非成都王入上党,下官怕是不会应辟。”
“什?难不成你跟东赢公有什宿怨?”严籍立刻兴奋起来,开口问道。
严籍这才发现,梁丰身旁还站着个身穿仆从服饰男子。那似乎是个羯胡,身材比般兵士还要高大英挺,本该十分醒目,却不知为何,现在才让人发现。那个仆从没有看身旁任何人,只是谦卑伸出手,小心翼翼扶着身旁主人。身体微倾,动作轻柔,似乎竭尽所有,想为对方多献出点力气。
只是闪,两道身影就走出门去。严籍眨眨眼睛,心中突然涌起无限期冀。打发无关人等,他招过孙掾,附耳问道:“那位梁郎,没有带贴身婢女吗?”
“并无宿怨,只是若想天下太平,还当逢皇太弟为尊才是。”梁峰侃侃而答。
没想他真是来投靠自己,严籍兴奋连连招手:“未曾想上党还有如此英杰,子熙快来,与详谈二。”
梁峰笑,也不推拒,上前坐在严籍身旁,两人就这你言语谈笑起来。
李朗傻愣愣站在旁,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这人是怎知道他们是成都王派来?又怎会想投靠成都王?这时还谈何陷害?简直是亲手把对方送上高位!脑中阵晕眩,李朗只想就这昏过去才好。
严籍心中想却跟李朗截然相反。他说每句话,那俊美青年都会微笑颔首,偶尔还会附和两句,正中痒处。不笑就让人神魂颠倒,更何况如此柔顺模样?只是片刻,严籍都快忘身旁这些俗人,眼中只剩下这个让人心动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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