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外,共有八个匈奴人。指尖生茧,双腿略弯,很可能出身精骑。”奕延刚刚可没闲着,已经偷偷观察过太守府中护卫。结果堪忧,看来有不少匈奴人守在严太守身侧。
“只是八个。”梁峰沉吟下,摇摇头,“怎说也是太守府,想攻下来绝对不止这些人手。他们很可能只是保护,或者说看守严籍人。肯定还有其他人藏在别处。”
只是看到李朗,梁峰就已经猜到事情原委。没记错话,李朗还有个亲哥哥,就在太守府为吏。如果偷偷带匈奴人潜进太守府,自然能轻而易举除掉司马腾
本来就累得可以,又勉强端着架子撑老半天,梁峰只觉得自己腿都要软。多亏奕延这个可靠人肉拐杖,才没当众出丑。
好不容易回到暂居偏院,进屋,他也顾不得仪态,直接四仰八叉躺在榻上。
“主公!”奕延吓跳,快步上前,想要扶他。
梁峰无力摆摆手:“只是太累,让歇歇就好。”
听到那随意口吻,奕延悬在嗓子眼心才落回原处。想想,他走到放着茶壶小案旁,斟杯茶水,走过来。
这问,着实有些古怪。孙掾咳声:“是没带。下官还曾问过,梁录事说惯用羯胡伺候,都是些虔信之人。”
“虔信之人啊……”严籍若有所思捋捋短须,“那他身边那个年轻羯人,直随侧左右吗?”
“寸步不离。就连路上也直待在牛车中,贴身伺候。”孙掾突然想起自家上官那点古怪喜好,连忙补句,“梁录事路都散发卧榻,不愿挑帘。夜里搭营,那亲随也是睡在帐边。”
“真!”严籍双眼都亮起来。只带名羯奴,还同起同卧,说是信佛,他真个不信。而若是另种可能……只是想想那个羸弱俊美男子散发躺在榻上样子,就让他心痒难耐。
不过就算再怎情热,严籍也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勉强压住心中躁动,他咳声:“明日设宴,不用叫太多人,有三五个识趣就好。子熙体弱,最好也别走太远,宴席便设在后堂,找些才艺出众伎人,再备些好酒好菜……”
“主公,喝口水润润喉。”
梁峰确实也有些渴,刚想翻身爬起来,只手臂已经扶在肩头,轻柔助他坐起身来。
明明两边使力,奕延手中茶盏却晃都没晃,见到这幕,梁峰笑着摇摇头:“你这心两用本事,用来伺候人真是可惜。”
伺候主公,怎会可惜?不过这话太过轻佻,奕延嘴唇动动,便吞回肚里。
喝满满杯水,梁峰才觉得魂儿重新回到肚里。舒口气,他问道:“探查如何?”
听着这样样安排,孙掾哪还不知话里意思,连忙陪笑道:“下官省得,定会安排天衣无缝!”
“什天衣无缝!”严籍装模作样斥句,“梁郎乃是名满并州人物,还当以礼相待才是。对,你下去也问问李宾客,看他那兄长喜好什……”
这话说得颇为含混,不过孙掾听便懂,领命退下去。
眼见身边没闲杂人等,严籍方才长长舒口气。十余日辛苦谋划,好不容易打下郡城,终于可以放松些心神。若是能得贤良,又有美入帐,才是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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